夜黑風高,風稀稀疏疏地穿過鳳城的每一條街道,掠過每一棟建築,還是隱隱有著一些血腥味伴隨著,在人較稀少的街角,有時候甚至能聽見一聲聲慘叫,正想鳴叫的蛐蛐兒也識相的安靜了下去。
在城西德明路上,風也吹到了這裏,街道兩旁並沒有什麼太高大的建築,這裏大部分都是居民區,一到晚上就變得格外安靜。
然而此時,德明路上隱約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看上去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可以被那股風吹倒。路燈下,影子不斷閃爍著。
借著路燈,可以看清那是一個中年男子,此時男子手裏正拿著一個酒瓶,時不時便把酒往嘴裏灌,影子在燈下不斷閃爍。
男子最後抖了抖瓶子,發現酒已經被喝完了,於是把瓶子朝著路邊牆角扔去,瓶子在昏暗的燈光下劃出一道弧線,最終“啪啦”一聲碎在了牆角。男子嘴裏還不斷念叨抱怨著什麼。
又是晃晃悠悠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扇門前,看了看門上的字,打著嗝含糊不清地自語:“嗝!三十……三十二號,就是這裏了,嗝!”眼神中還有一絲期待。
忽然男子一個不小心,被台階給絆了一下,本就搖晃的身影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臃腫的身體砸在了門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哐啷!”
男子也沒有急忙站起來,隻是趴在地上緩緩敲著門。
“咚咚咚……”
屋內的袁小蘭也聽見了敲門聲,立馬提高了警惕,似乎這種情況已經發生好多次了一樣。顫顫巍巍地喊:“誰啊?”
片刻之後仍沒聽見什麼聲音,隻是敲門聲依然還在繼續,於是壯起膽緩緩走到門後,又喊了一聲:“是誰啊?”回答她的,依然還是敲門聲。
袁小蘭咽了一口唾沫,定了定神,緩緩打開了門,然而袁小蘭看見的除了一片昏暗的環境之外啥也沒有,便想把門重新關上,隻是她感覺門似乎被什麼東西卡住了,當下便朝著地上看去,頓時把她嚇了一跳。
那是一道她難忘的身影,一道帶給她絕望的身影——唐赫。
袁小蘭慌忙喊著:“怎麼是你,你來幹嘛?出去,快出去。”說話同時不斷踢著唐赫。
隻是不知為何,袁小蘭就是死活踢不動。隻見唐赫扶著門緩緩站了起來,帶著戲謔神色緩緩說:“怎麼?不歡迎我?呃!”
袁小蘭並沒在乎那麼多,連忙叫了幾聲:“你個混蛋,滾出去,滾啊!”
但是唐赫又怎會乖乖聽話呢,推開了門緩緩朝著屋內走去,更準確的說,是朝著袁小蘭走去,還順便反手將門關了起來。
袁小蘭已經感覺到絕望了,那單薄又顯得有些弱小無助的身形微微顫抖著,這一顫更不失那誘人的氣質,隱約還能看見其肌膚上那或深或淺的鞭痕。
唐赫又是戲謔地說:“來嘛,今晚也讓大爺好好玩玩,嗝!讓你也快樂快樂,嘿嘿……”說完,那晃晃悠悠的身體緩緩朝著袁小蘭走去。
片刻之後,淒厲的慘叫聲伴隨著東西砸落的聲音從屋內傳來,隻是剛傳出一聲便安靜了下去,多半是被堵住了嘴,致使聲音無法發出。
距離那房屋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隱藏著兩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最先按捺不住,憤憤地說:“畜生!”聽聲音是個女子所發出的:“看我今晚不把你閹了。”說著正要往那房屋衝去,隻是忽然被旁邊的人拉住了。
這暗中的兩人,不是林弈和柳思琪又是何人?
柳思琪連忙轉頭對著林弈不悅地說:“你拉著我幹嘛?”
林弈看著麵前模糊不清的臉龐,緩緩說道:“她死不了。”
柳思琪轉頭看向房屋方向,那房屋依舊很安靜,隻是多了幾分不平常的氣氛,緩了緩才說:“那我們就這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