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暗中無情人,血濺衣襟上,羽落街頭,不知誰心傷……
天色已晚,夜色已深,鳳城鳳衙內,衙主辦公室。林弈兀自站在窗前,凝視著窗外,不時拿起煙抽起兩口,時而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微風自窗外吹進,似是在與那幾縷煙歡樂嬉戲一般,帶著淡淡的血腥之氣吹拂在林弈的臉龐,許久過後才聽他聲音傳來:“嚴衙主。”
“林先生,怎麼了?”嚴森停下即將送往嘴裏的茶杯,抬頭看向林弈的背影,而旁邊的柳思琪依舊自顧自的玩弄著茶具。
林弈吐出一口煙,說:“這座城裏的血腥味從何時開始這般濃厚的?”
聞言,嚴森猶豫片刻,歎了口氣說:“林先生這麼一說,大概是從五年前開始的,這鳳城也不知怎地,一到晚上血腥味就這般濃,但是每次我第二天全城搜查時,卻沒有任何發現。”
聽到三個字“五年前”,林弈眉頭皺的更加深了幾分,但吐出的煙依舊平緩有序,毫無波瀾。
這時,柳思琪端著一杯茶走到了林弈麵前,另一隻手趁林弈不注意,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煙,麵無表情地說:“先別抽煙,嚐嚐這茶怎麼樣?”
林弈略有不悅地看著柳思琪,但還是接過了那杯茶,抿了一口,眼珠子轉了轉,說:“可以。”
柳思琪微笑,轉頭去把煙撚滅在煙灰缸裏。林弈欲言又止,又喝起了茶。看向嚴森說:“嚴衙主,今夜我二人便在你這裏住下了,嚴衙主方不方便?”
嚴森眉頭一揚,連忙笑著說:“方便,方便,林先生和柳大人住在鳳衙實屬鳳衙榮幸,莫說是一晚,便是長住下去也未嚐不可,隻是鳳衙設施簡陋,還望林先生和柳大人不要介意才是。”
嚴森略微停頓片刻後,猶豫了一下又說:“林先生和柳大人是要……一間……”
嚴森話還未說完便被林弈打斷:“兩間。”
嚴森回:“好的,我馬上去安排。”說著便走了出去。
林弈來到柳思琪旁邊坐下,繼續喝著茶,忽然看著柳思琪問:“你泡茶不用自己嚐的嗎?”
柳思琪錯愕了一下:“嗯?”又說:“泡的不好嗎?”
林弈邊喝茶邊淡淡地說著:“淡了!”
……
清晨,這夜林弈和柳思琪在鳳衙睡的很安穩,早早便起了床,此時太陽才剛掙脫地平線,到底是城裏,清晨的露水都不多見。
一大早,林弈二人便已經出了鳳城,此時正在走在回郊外別墅的路上,盡管經常住在郊區,如此清涼早晨卻也不多見,因為早上一般都待在別墅裏,也就錯過了許多如此讓人心神寧靜的清晨。
時而路旁草叢一陣抖動,便看見三兩隻鬆鼠朝遠處跑了去,時而又聞遠處樹梢傳來聲聲鳥兒鳴啼,實是一派心曠神怡景象。
“哎呀!”林弈緩緩走著,忽然前麵的柳思琪轉過身說著:“忘記買了。”
“買什麼?”林弈繼續朝前走著。
柳思琪頗為可惜地說:“茶具啊,我想學泡茶啊。”
“下次吧!”
過不多時,兩人便走到了岔路口處,此處立著一個一人高的郵箱,郵箱上掛著一把鎖。
柳思琪朝著郵箱走去,從紅色衣服口袋裏取出鑰匙,打開了鎖,從裏邊取出了一封信,當下朝著林弈看去,而此刻前方的林弈已經看了過來,也發現了柳思琪手中的信。
林弈看了一眼又繼續朝前麵走著,柳思琪吧郵箱鎖上,拿著信快步跟了上去。
進入別墅中,林弈二話不說直接把信扔在了茶幾上,不再理會,而柳思琪欲言又止,聽見林弈緩緩說:“經過這幾天的折騰,你不累嗎?”
柳思琪正要說話,林弈又說:“我們的目標是那些人,委托信這些都是小事,那些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我們要盡可能多的養精蓄銳,否則什麼時候把命丟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