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自殺?暗殺?(1 / 2)

經過一夜暴風雨的洗禮,鳳城中的血腥味變得極為稀薄,遠來的山風帶來令人向往已久的清新,帶著泥土和雨水的芳香,貫穿在鳳城的大街小巷之間,此時天空中早已晴空萬裏,太陽正從東方爬上地平線。

張平山正從家門口出來,他去敲了張亮房間的門,未得到答複,想來還在熟睡之中,便沒有打擾。

張平山直接上了停在家門口處的車,正是昨夜那司機一大早便來接他。

正當司機欲要開車時,迎麵也駛來了一輛車,來到張平山一側停了下來,與此同時那車窗也緩緩打開,兩輛車開著的車窗就此相對。

張平山看見了對麵那車窗裏的一張鬼臉,頓時身子猛地一顫,隻見那鬼麵人抬手示意,張平山欲言又止。

那鬼麵人緩緩地說:“行動取消,那群學生就先放學院裏,照舊。”

張平山難以透過麵具看清鬼麵人表情,但從其頗為不悅的語氣便可知道,此時的鬼麵人不太高興。當下隻得疑惑地問:“難道發生什麼變故了嗎?”

鬼麵人不耐煩地說:“你可真會玩,把令郎囚禁起來卻不管不顧,你還不知道他怎麼了吧?”說罷便聽見幾道鄙夷笑聲傳來,而伴隨著笑聲,車窗緩緩關了起來。

隨即那車不在停留,徑直駛向後方,遠去。

張平山一陣疑惑不解,又想了想方才那鬼麵人所言,便喃喃自語著:“亮兒?亮兒怎麼了?”

也不管其他,再次下了車,朝屋內走去,朝著張亮房間走去,邊走邊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隨後直接打開了張亮的房間門。

入眼一幕令張平山駭然失色神情無光,此時房間內物品擺放沒什麼異常,唯獨那房間正中間空中,懸掛著一道小孩的身體,那正是張亮。

白色的圍巾吊在房梁上,下端套住張亮的脖子懸掛空中,麵目猙獰,在張亮腳邊翻覆著一張椅子。多半是因為張平山開門時帶動的風,使得此時張亮的屍體輕輕搖擺著。

張平山連忙將張亮放了下來,手感觸摸間,隻覺此刻張亮屍體已然僵硬,伸手探鼻息,不出意外的斷了氣,從現場來看,無疑就是自殺模樣。

張平山心下難以接受,看著自己獨子的屍體,難以忍受間便痛哭流涕,口中還喃喃自語著:“亮兒啊,嗚嗚……你怎麼就這麼傻啊?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你走了我該怎麼跟你媽交代啊?嗚嗚……”

此時的張平山哪裏還有一絲那一院之長的風度,隨之而來的司機見這一幕更是不明所以。

……

遠去的豪車上,鬼麵人安靜地坐著,因有麵具擋住,難以見其表情,而旁邊身著黑色兜帽的司機忽然打破了沉寂:“堂主,在下有一事不明。”

鬼麵人淡淡地說:“何事?”

車輛依舊在行駛著,司機換了一下擋才說:“我們籌備多年的計劃,為何會忽然取消了?機會得來不易啊。”

鬼麵人沉默片刻才說:“我又豈會不知道機會得來不易,隻是越到這緊要關頭越不能出任何差錯,這是他教我的。”說著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鬼臉麵具更是時不時顫抖著。

司機也陷入了沉默,鬼麵人卻又繼續說著:“不瞞你說,昨夜我本想去張平山家有點事要交代,無意間看見了反鎖的門,便好奇將其打開,隻是見到的卻是他兒子張亮自殺的景象。”

司機眉頭一皺:“自殺?”

鬼麵人苦笑一聲說:“準確地說,應該是偽裝成自殺的暗殺。”

司機越聽越懵了:“暗殺?”

鬼麵人似乎是對這司機頗為信任,諸多事情都與其說,許是長時間坐車的緣故,心中多般愁緒無從訴說,便隻得說與這司機聽了,久而久之,司機也成了自己親信人物。

鬼麵人也不惱怒,緩緩地敘說了起來:“我去時,那張亮餘溫尚存,想來是剛死不久,起初我也認為是自殺,但當我發現在顯眼處並無遺書,且腳邊翻覆的椅子上也無張亮的腳印時,我否決了自殺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