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裏不對勁?”林弈在沙發上深深地坐著,眼神凝重,眉頭深鎖,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忽有那麼一刻,他腦中閃過一個名字:“趙意青。”頓時眼眸清澈,緊張的麵部肌肉才得以鬆弛,似是一切疑惑都因為這個“趙意青”的出現迎刃而解。
他不再停留,站起身直接衝了出去,融入了黑暗之中。
柳思琪和司機的對話還在繼續。
看了看車窗外不斷閃過的景物,柳思琪又問:“那這夜晚像你說的這麼邪乎,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啊?”
那司機似是極為相信柳思琪一般,不管柳思琪問什麼問題,他都不隱瞞。隻聽他解釋說:“這個就得從五年前林先生被害開始說起了。在他被害之後,鳳城裏出現了一幫人,他們也說了和林先生一樣的話。”
柳思琪好奇:“什麼話?”
“這座城,他說了算!”司機停頓片刻繼續說:“但是這群人和林先生不一樣,他們無惡不作,欺壓鳳城百姓於水深火熱中。”
“聽說鳳衙也曾追查過他們,但因為那群人經常出沒於夜晚,第二天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鳳衙也束手無策。”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鳳城每天晚上都有凝重的血腥味彌漫,而且走在大街上,時不時還聽到慘叫聲,但第二天卻也是什麼都沒有,別說是一具屍體,就連一滴血都看不到。”
司機換了一下檔,歎了口氣:“哎,都生怕下一個發出慘叫聲的就是自己,於是一到晚上,這人就越來越少了。”
談話間,司機的車已經開到了西北醫院不遠處,在醫院看不到的角落,柳思琪下了車。
看著逐漸遠去的出租車,柳思琪眉頭卻是緩緩皺了起來,她有很多疑問。
首先就是那司機為什麼大晚上的還跑趟?她自然不會相信那司機說的什麼老婆孩子去了娘家,因為司機知道大晚上不可能有乘客。除非他知道柳思琪會來。
然後就是疑點最大的,那司機為什麼知道柳思琪要來西北醫院?柳思琪自知她自始至終從未提過要去哪。
不過看著眼前的醫院,柳思琪也不再想太多,心想那司機要是想害自己,早就害了。於是抬腳閃進了醫院裏。
林弈來到鳳城裏,正好奇柳思琪的速度為何如此之快,自己竟然追不上時,身後緩緩駛來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探出頭來,笑著朝著林弈問:“兄弟,這大晚上的,街上不安全,要不我送你吧?”
林弈想了想:“莫非她坐車去了?”於是也上了車,借著昏黃的燈光,他看清了司機的臉,若是柳思琪在此,肯定認得出這司機就是剛才送她的那個。
林弈故作昏昏欲睡之態,剛上車,正想說自己的目的地,但欲言又止,因為車已經啟動了,而且看這司機的也沒有要問的意思。思索片刻,幹脆直接閉眼裝睡了過去。
走了一段路程,司機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正想問,卻通過反光鏡看到了已經睡著的林弈,才喃喃說:“哎,睡著了嗎!”於是也不管,自顧自開著車。
柳思琪在醫院的樓道裏不斷閃過,在前次來的時候,她已經熟記了這醫院的構造。她想找的停屍房就在地下一樓。
現在她正朝著那個入口靠近。
“你聽說了嗎?趙醫生最近好像著魔了?”
“啊?著魔?怎麼說?”
“他為了追上楊醫生,好像對屍體很著迷,我聽說,他還從楊醫生那裏買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