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勇秋娘二人聽得林弈說的“噬魂蠱”三字,登時臉色一變。秋娘覺得一雙眼睛又在盯著自己,正是林弈又朝自己望了過來。
豐勇便問:“大小姐,這噬魂蠱乃是青山堂之物,你之前在青山堂……”話未說完,秋娘已明其意,便是說自己是否已經受了噬魂蠱的控製?
秋娘說:“我之前在青山堂,因那風爍他……他喜歡我,所以對我偏愛有加,因此並未對我施用噬魂蠱。”
卻聽得林弈冷冷地說:“是嗎?他喜歡你?對你偏愛有加?”
秋娘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說:“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弈卻不理會,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多說無益,於是轉身離去。
秋娘忙說:“弈哥,弈哥,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弈不為所動,片刻之後,他的身影便即隱沒在了夜色之中。
她當下身形一怔,不由得心中一陣苦楚自責:“我怎地說這種話?他若是不在意我,也不會這般在意這句話才是,看來他心裏還當真是有我的。”轉頭望向豐勇。
豐勇無奈,聳肩說:“你莫要看我,我也沒辦法。”
秋娘忙說:“我真的不是那意思?你也不相信我?”
豐勇說:“我相信有什麼用?你心念了五年的人又不是我!”
秋娘歎了口氣,心想:“是啊,我心念了五年的人是弈哥,可是……現在多說無益,罷了,過些日子再跟他說吧。”於是轉身兀自往林弈那方向追了上去,豐勇隨其後。
林欣毅回到郊外,在路口轉角那郵箱之下,借著月光,他見到了一個箱子,不知這箱子幹嘛的。打開郵箱,裏麵果然有一封信,拿著信和那個箱子回到了別墅裏。
柳思琪見林欣毅回來,心中高興,笑說:“欣毅……回來就好。”見其渾身浴血,又問:“哪裏受傷了?”
林欣毅搖頭說:“沒受傷,這些血都不是我的。”
柳思琪這才安下心來,又問:“這次行動如何?快說與我聽聽!”
林欣毅於是將自己如何將目標殺死,那目標又如何詐屍而起,自己又如何與其廝鬥,最終又如何將其置於死地等情一一說了。柳思琪聽見那目標竟會詐屍,也不由得一驚,又為林欣毅險中得生而慶幸。
柳思琪見林欣毅帶回來的東西,問:“你手裏的是?”
林欣毅說:“我回來時,見到那信箱之下放著這箱子,就提了回來,我還在信箱裏發現了這個。”說著舉了舉另一隻手中的信封,柳思琪見信封,心想:“怎地這般快又來信了?”
柳思琪猶豫了一下問:“欣毅,你想不想去王城?”
林欣毅一怔,問:“姐姐怎地突然問這個?”
柳思琪說:“我跟你師父回到鳳城,是有要事要辦的,可是如今你師父……”頓了頓又說:“因此我想帶你回王城。”
林欣毅聞言,搖搖頭說:“姐姐要帶我去王城,說實話我也想去王城看看,但是花兒大仇未報,我實在不想就此離開,我也想過,有朝一日要是去到王城,也要帶著她去。”
柳思琪聞言默然,知道自己如何說也沒用,但自己又不能拋下林欣毅不管。
林欣毅一來左右無親,柳思琪想過將其安置在鳳衙,拖嚴森照顧,但又想到之前楊芯所言,知道林欣毅隻相信自己,這個打算隻怕不妥。
忽聽得林欣毅又說:“花兒和師父的仇,我是非報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