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臉色有些異樣,但得知林弈是冥殿殿主派來的,也不敢怠慢,忙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大人您稍等,我這就通知衙主大人!”說著撥通了身邊的電話。
過不多時便有一女子急急忙忙跑來,氣喘籲籲地說:“大……大人,您怎麼突然到訪,也不先通知我一聲,好讓我去接你啊。”
林弈看著初茹,妝確實化得很漂亮,也很濃,甚至令林弈有些反胃,就是不知道卸了妝之後是什麼模樣。就連身後的殷無魅也看不下去了,發出了一聲輕哼!
林弈冷哼了一聲說:“接我?不把我拒之門外我就非常感謝了!”
初茹身形一震,忙問身邊的青蓮:“啊?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將大人拒之門外?”隨即想到,除了門口的冥兵還能有誰?又對辦公室外吼著:“把門口那兩人給我綁來!”
卻聽林弈說:“這點事情就不勞煩衙主大人了,我已經懲罰他二人了!”
初茹聞言更是驚慌,豈有此理?她手下的人竟還要上級來幫她管,其意就是說她無能、治軍無方,之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腦經急轉,還是歉然說:“都是屬下管教無方,還望大人不計小人過,不會再有下次了!”
林弈哼了一聲,又問:“我昨夜進城,看到城門大開,打聽之下得知乃是你下達的命令,難道你不知道,最近出現了新的敵人嗎?若是令敵人有機可乘,你該當何罪?”
初茹問:“大人,您是從外郡來的吧?”
林弈皺眉,麵色稍有不悅地說:“是有怎樣?難道我從哪裏還要向你彙報?”
初茹的頭又低下去了幾分,連連說了兩聲“不敢”,又說:“大人您有所不知,在一周前臨康郡都便下達了命令,說是近期將有敵軍入郡。”
林弈皺眉問:“敵軍?據我所知,敵軍隻有閻府值得一提,難道還有其他勢力嗎?”
初茹回答:“大人果然消息靈通,正是閻府,您可知此時鎮守郡都的是哪位長老?”
隻是話音剛落,便感覺一股濃厚的殺機鎖定了自己,隻聽林弈冷冷地說:“你是在跟我打啞謎嗎?”
看著初茹滿臉的胭脂就覺得惡心,此時見她說話吞吞吐吐,更覺得不耐煩了。
初茹忙解釋:“沒有沒有,大人息怒,此時坐鎮郡都的長老乃是四殿尉,一周前收到命令,說若是閻府敵軍入郡,需得放他們入城好生款待,隻需一切聽從對方的命令即可!”
“啪!”拍了一下沙發說:“荒唐,豈有此理?如此豈不是引狼入室?真是越活越倒退了!”
初茹急忙說:“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您有所不知,四殿尉身邊有明宇輝明堂主為其出謀劃策,想來這定然是明堂主出的誘敵之計!”
林弈來了興趣,這明宇輝當初正是答應了他去冥殿臥底,如今難道就開始行動了嗎?雖如此想,卻也不得不提高警惕。
片刻後才問:“誘敵之計?如何誘敵法?”
初茹搖頭尷尬地說:“這個……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但是據我猜測,最終的戰場定然是在郡都,而非屬下的偉城,大人若想知道更多,不妨直接去郡都一問便知!”
林弈點頭說:“既如此,你們需得恪盡職守,不得有半分紕漏,若是叫我知道你們陽奉陰違自作主張,我冥殿也留你們不得了!”
初茹連連說:“是是,誓死忠心殿主!”
林弈點頭,隨即臉色一變說:“我都來這麼久了,你就這麼待客的?”
初茹微微一愣,不太明白林弈的意思,青蓮俯首對其耳語了一句,這才恍然大悟,笑說:“大人一路舟車勞頓,我這就吩咐餐廳準備宴席為大人接風洗塵!”
林弈點頭,初茹回身去撥打了餐廳的電話。
這些時日,王朝境內時常有冥殿的長老四處勘察,有時候給當地的冥兵一些戰略上的指導,有時候隻是暫住兩日便就前往下一站,均是爭取在最後關頭不要出什麼差錯,以免影響之後在王城的計劃。
對於突然到來的林弈,初茹並沒有起疑心,在她心裏此時的冥殿如日中天,有誰膽敢冒充冥殿的長老四處走動?那就是找死,她卻沒想到,還真有不怕死的,此時就在她的偉衙中大快朵頤!
待林弈和殷無魅二人吃飽喝足,初茹安排了房間,兩人便在偉衙住下了。
趕等到半夜十二點的時候,隻聽得房間外邊有響動,林弈忙爬起身來開門出去查看,殷無魅緊隨。
一出門來,見到三兩個士兵從過道上跑過,於是拉了一人來詢問,這一詢問才得知,偉衙來了一個人,自稱是冥殿長老,四處視察,剛好路過偉衙,想要再偉衙借宿一宿。
可惜由於初茹早早便接待了林弈,就以為林弈正是那個應該到來的長老,所以懷疑後來的這人就是冒充的冥殿長老,這便要起了爭執,這些冥兵都忙著去支援呢。
林弈一聽有事,帶著殷無魅從宿舍樓裏出來,跟隨幾個冥兵來到了大院中,果然見到許多冥兵正圍著兩個人,其中一人樣貌尋常卻頗有氣勢,另一人明顯就是他的隨從了。
聽那初茹說:“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冒充我殿長老,你可知該當何罪?”這說得那長老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