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百姓盡管對成功的概率有所懷疑,但這點懷疑壓不住他們心中的激動,均是露出喜出望外的眼神看著協會眾人的背影。
消息霎時間便風靡華城,自然也傳到了華衙之中。
華衙衙主辦公室內,方可臉色陰沉地看著電腦上所顯示出來的信息,拿著茶杯的手也因生氣顫抖著,杯中茶水隨時可能潑灑而出,楊峻見方可如此態勢,愈發不敢多出一言,隻戰戰兢兢地在一旁站著。
這楊峻本是華衙的衙主,而方可本是這臨康郡的太守,前一周突然到訪,言及今後由他接手華城的一切事宜,原來的衙主楊峻淪為了方可的助理,對此楊峻雖疑惑為何方可放著大好的太守不幹,非要來當個毫不起眼的衙主,但也不敢多問,畢竟官員調配之事不歸他管。
方可再難忍住,勃然大怒:“這個王霸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造反!我真是白瞎了眼了,當初怎麼會讓他擔任副會長呢?”
“啪啦!”方可說著將手中杯子摔在了地上,嚇得楊峻身形一陣顫抖,忙說:“大人,大人您息怒,就一個小小的協會,他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方可聞聽此言,心下稍安,想了想才說:“王霸這個人雖然有些魯莽,但並不傻,他難道不知協會無力與華衙抗衡嗎?若是知曉,又何以冒此風險?”
楊峻略微沉吟,說:“大人的意思是……有人在幫王霸?”頓了頓又問:“大人覺得會是誰?”
方可看向楊峻不悅地說:“我怎麼知道?你有這閑心還不趕緊去查,少說那些沒用的!”
楊峻下意識伸手擋了一下方可口中噴出來的唾沫星子,猶豫了一下才說:“大人,其實咱不用去查的,這消息不是說了嗎?協會此時正往華衙這邊來呢,相信過不了多時,一切疑惑都會水落石出的。”
方可又說:“既知他們要來衙署,那你還不快去準備,在衙署內各處設下伏兵,這些還要我教你嗎?”
“是是!”楊峻無奈退去,眼前這位大人雖脾氣不太好,但有時候做出的決定還是不會錯的。
待楊峻將一切都已安排妥當,果然有監視室的工作人員來報告,說正有三百多人朝衙署而來,此時已經到了一公裏之外,用不了多久便會抵達。
方可下令:“將他們放過來,引入衙署中殲滅。”他也考慮到了,若是在街頭直接擊斃,隻恐驚動城中百姓,到時候若是百姓們發起暴動,局麵將越發難以控製,畢竟致富者協會此番是代表華城百姓而來的,不宜太過張揚。
林弈等人順便在路上吃了早飯,來到華衙門口時已是早晨十二點左右,群情激昂,隱隱有踏平華衙之勢。
依林弈之令,眾人來到門口便即止步,王霸派了一人前去傳話,隻聽那人喊:“那個……衙署裏的人聽著,我們會長不遠十數裏而來,已經是給你們莫大的麵子,你們別不識好歹,識相的快快出門迎接,否則片刻後踏平華衙,片甲不留!”
當這句話傳到方可耳邊時,方可毫不猶豫掫翻了麵前的茶幾,杯碗破碎,滾燙的茶水四濺,茶香立時填滿了辦公室。
楊峻隻顧在一旁安撫著說:“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咱可別先敗了陣腳,自古兩軍交鋒,對方使的這是攻心之計啊。”
方可覺得此時的楊峻極為討厭,但他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平複了一下心情才問:“那你說,怎麼辦?我難不成還真出去迎接?”
楊峻勸解說:“大人息怒,我們已經在衙署中設下了重兵,現在要做的就是引他們進來一舉殲滅,大人隻需暫時隱忍片刻,去接一接又何妨?”
方可臉色難看,想當初自己是一郡太守之時,統軍十萬,何時有過今日這般憋屈?就算此時有一萬人,對付一群三百多人的地痞流氓竟然隻能隱忍,說是史上最憋屈的太守恐怕也無有異議。
“嘭!”方可重重一拳錘在沙發上,咬了咬牙說:“好!我就去看看這王霸到底是受誰指示的,可別讓我逮到!”
於是率著楊峻、參軍以及十大將軍等人朝衙署門口而去。
林弈等人本可直接殺將進去,可當知道了衙署中設有伏兵,便另改了策略,拖延了點時間,其意正是給殷無魅一點時間,將衙署中的伏兵給處理了。
見方可率眾而出,料想殷無魅也已將一切都安排妥當,隻聽那方可強顏歡笑說:“聽聞王會長如今已是致富者協會的一把手,本官尚未送上賀禮,真是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
王霸聽來十分受用,昂首說:“嗯,衙主大人客氣了,這個月協會裏收繳的保護費本該是我來送上,隻可惜我新上任,不知衙署所占的份額幾何,這就帶人來想問一問,衙主大人可方便?”
方可看了看身邊的楊峻,見其點頭示意才說:“王會長既有此心,本官還有什麼不方便的,諸位弟兄遠道而來,想必多有困乏,且到衙署中休息片刻,關於保護費份額之事,我們到裏麵詳談可否?”
王霸見差不多了,便走到前方那輛跑車邊上,開門說了聲:“林公子,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