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花嫂子讓林小慧留一留,伺候了婆婆睡午覺就立馬出來了。
見左右沒人,銀花嫂子便說實話了,“雖然咱們的爺們都是能幹的,但是這媳婦兒卻是各生各相,人多了難免口雜,不好聽話的在所難免,嫂子的意思呢希望你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林小慧認真聽著,臉上帶著初時的微笑,但是銀花嫂子的話,她沒應答。
總不能人家在她身上拉屎撒尿,她都得忍著吧?
“嫂子,這外頭咋說我的?”她抿著笑著問,沒有想要惹事的樣子。
銀花倒是實誠,見林小慧沒發火,什麼都說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說你刻薄公婆,苛待小叔妯娌,死死拿捏加勤,讓他不敬孝道,總之啊,使勁兒地往你身上潑髒水呢。”
“那嫂子咋想?”林小慧笑得依然動人,好像根本沒被這些影響到一樣。
“看加勤那麼喜歡你,我們都知道咋回事,”銀花嫂子咯咯咯地笑了出來,“所以我才讓你別把那些話放在心裏,他們啊根本就是瞎說。”
林小慧麵上不顯,心裏卻是有了惱怒。
誰嘴巴這麼賤,在這家屬大院瞎說八道,完全是不給加勤麵子呀。
那人會是誰?
林小慧將自己到來的十來天裏發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疑點放在了徐東的身上。
那天晚上,他語氣不是很好。
“嫂子,金盾集團裏有個叫徐東的……”
“徐東?你提他做什麼?”銀花不削地翻了翻眼皮,“他呀以前和加勤一樣都是我公公的部下,誰知道嫌我公公派的任務太艱巨,申請了葉總裁下麵的文職工作,可是把我公公給氣個不輕。”
原來徐東是這麼個來曆,而且還和葉家有關係。
林小慧記在了心裏,臨走時,有件事情拜托了銀花嫂子,那就是以後聽到什麼閑言碎語的,不要讓郭總裁帶話給加勤。
他對她患得患失的緊張,會給他造成一定的困擾,有事情,她會親自和他說的。
銀花應下,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自在。
去棠下鎮和孫玉鳳都是郭總裁提點厲加勤的。
他在上班間隙聽到這個,怎麼還有心思放在工作上呢?
離開了郭家,林小慧往回走,路上碰上幾個竊竊私語的,沒去搭理,左不過是個不好聽的話。
“這是誰家的被單呐,白花花的曬在我家的門口,存心詛咒我們家呢?”
還沒到樓下,林小慧便聽到有人在罵街,再走近了兩步,便看到圓圓胖胖的沈荷花拿著火鉗子挑著早上厲加勤洗過的淺色被單。
幾個意思?
林小慧發現曬被單的竹杆兒還在,奇怪了,夾子明明夾得緊緊的,怎得被單就飛下來了呢?
“葉嫂子,”林小慧認得沈荷花,那短得看不到的脖子最令人印象深刻,“這是我家的被單。”
“喲,是你家的呀?”沈荷花故意抬高了聲音,咄咄逼問倒,“你咋回事啊?這大過年的,把這白色的被單曬在我家門前?”
銀花嫂子讓林小慧留一留,伺候了婆婆睡午覺就立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