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眾人醒來。
“宋兄,昨晚可睡得安穩啊”
“托上官兄的福,宋某很久沒有睡過這麼美的覺了”說話間有意無意看了銀蓮一眼。
銀蓮自是尷尬嬌羞狀,但宋韻神情自若,像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宋兄,今天我地裏還有活,你且在家歇著,我去地裏忙完回來再與宋兄喝個痛快,娘子,好生招待著我兄弟”
“上官兄實在太客氣,你大可去忙你的,不必多心”
......
“嫂嫂,給我找個鑿子和一個錘子過來”
“宋公子要鐵錘與鑿子作甚?”
“你取來便知...”
宋韻拿著鐵錘與鑿子來到昨天銀蓮洗衣服的石板上,然後把石板鑿出一條條規則的凹痕。大半個小時後,石板就變成了類似搓衣板的樣子。
“嫂嫂,你且站上來試試”
“嗯,確實穩得多了,再也不擔心洗衣服時會滑到了,宋公子真厲害呢”
“不僅不會滑倒,你洗衣服的時候直接把衣服放上麵戳,洗的更快更幹淨”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謝謝宋公子”銀蓮一臉崇拜的樣子,差點沒湊上來抱住宋韻。
“嫂嫂,我一直有個問題在心中,不知當講不當講”
“公子但說無妨”
“嫂嫂是姓潘嗎?”
“不,奴家姓金...”聽到宋韻問話銀蓮略一遲鈍,繼續說道:
“潘,那是我母親的姓氏,不過公子,怎麼突然問這個?”
“哦..沒什麼...,我倒是覺得如果你的名字把中間的“銀”字去掉,那也是極好的”
“金蓮...”
“嗯...”
“公子如是喜歡,那以後就叫奴家金蓮便是...”銀蓮略微轉頭,比剛才更是嬌羞。
“啊,不敢不敢,我還是叫你嫂嫂吧...”宋韻表麵隻是微笑,可心裏早已壞笑不停。
......
“嫂嫂,這裏離杭州城還有多遠呢?”
“走路的話大概需要十來天,如果騎馬,大概三五天即可到達”
“宋公子..這是要去杭州嗎?”金蓮...哦,不是,銀蓮追問道。
“嗯,想去杭州看看能不能找錢王助我回故國”
“公子如此匆忙,何不在此多住幾日,好讓奴家更好報答公子呢”
“何談報答二字啊,宋某何德何能,隻不過舉手之勞而已,況且不是你們夫婦倆收留宋某,宋某恐怕早就餓死了呢”
“公子莫不是怪奴家昨晚的魯莽行為麼,如若是,奴家再次給公子賠罪了,昨晚隻是沒忍住,為公子寬衣時多看了公子一眼,以後奴家不再親近公子便是,隻求公子能再稍住幾日,也好讓我夫婦準備好給公子送行之禮”銀蓮說著一邊行禮一邊哭了起來。
宋韻平生最見不得女生哭,這女孩子一哭自己整個心就軟了,慌忙扶起銀蓮:
“哎呀嫂嫂,使不得使不得,你看你這是作甚,宋某對你夫婦真沒什麼大恩可言,也並非怪罪嫂嫂昨晚之事,嫂嫂生的美麗動人,宋某自是喜歡還來不及,隻不過嫂子已為人婦,我怎可作出有損倫理之事,況且我有要務在身,我國貢品未能送達上朝,已是失責,宋某理當去與中原皇帝告之原因,他日完成使命,定當再次拜見嫂嫂夫婦!”
“公子實在要走,賤妾也不好強留,且容我與公子備些幹糧與盤纏,公子切莫再推辭”銀蓮抹去眼淚便去給宋韻準備“盤纏”。
“嫂嫂有心了”宋韻不好再次推辭,做禮拜謝。
......
兩人一路行至渡口
“嫂嫂請留步,來不及與上官兄告別,替我與他問好,嫂嫂在家多注意安全,可不要再次摔倒了”宋韻略帶憐惜的說道。
“公子路上亦小心,賤妾知公子是辦大事之人,不會屈居一隅,不求他日公子再來看望賤妾,隻求公子心中記著有我銀蓮便已知足”銀蓮已是哭的梨花帶雨,好生讓人憐惜。但宋韻自知不能再多做停留。
“嫂嫂,告辭”
宋韻深情抱拳作揖,便上了船,留下梨花帶雨的銀蓮佇立岸邊久久不願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