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強驚愕,裂魂境的竟然都沒有殺死風久憂,自己果然是不自量力。“是什麼後果?”
風久憂慢條斯理的道:“靈州之內,一個人族不留。”
孟強咬牙切齒的道:“真狠!”
風久憂道:“按照你們今天的行為,也算是同一行徑,照理說,也是滅絕一城人族的懲罰!你可有話要說!”此時的風久憂,儼然成了一個審訊者。
孟強有些後悔的道:“我生不如死都行,隻求你放過此城的人族。”
風久憂笑著搖了搖頭。他一指另一人,道:“你又是誰?還不快些說實話!”
那人無所謂的道:“我叫塵風。”
塵風!原來是你,還是胖胖的,還挺有潛力的嘛!風久憂又想起往事,那是塵風還是小胖墩,也就是幾年前吧!沒想到再相見時已經生死相向。“怎麼?你也是要為人族出力嗎?我怎麼沒在覺魂境人族的名冊上見過你!”
塵風氣哼哼的道:“我還沒入覺魂之境,就算是入了,也不會去你們的那個什麼名冊上!我與妖族不共戴天之仇!殺我父母,滅我哥哥全家!妖族該滅!”
倒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可是你哪有哥哥?風久憂道:“你的哥哥?是誰?”
塵風道:“他是風久憂,現在應該還活著。他的潛力可是比你還大。有一天,他會崛起,會淩駕在你們所有妖族之上。他會替我報仇!”
風久憂哈哈大笑道:“好!我等著那天!等到那一天,我會親手殺了風久憂!就把你們二人留下做個見證吧!我要你們親眼看到人族的毀滅!”說著他飛升直上,衝破了層層岩石,消失不見。
沒有了風久憂的控製,鐵鏈自行脫落。塵風和孟強如同重獲新生一般,很驚喜很意外,真是沒想到能在風久憂手下活命。
樊城,城主府中一片水草繁茂的河灘,數百隻鳥兒自由的在河灘上,或捉魚,或嬉戲,或修行。他們都是燃閔的同族,在樊城可謂無憂無慮沒煩惱。而他們的族長燃閔正和一頭老仙鶴伏在河灘邊,饒有興致的閑聊。
天空明朗的像是剛剛被水清洗過一樣,幹淨,通透,萬裏無雲,風和日麗。暖暖的陽光灑在河灘上,像是溫柔的手,撫弄著河灘上的鳥兒。
“燃閔,快給我出來!我來拔你的鳥毛了!”洪亮的聲音從遠處出來,猶如晴空霹靂。
燃閔布滿絨毛的腦袋頂一下皺了起來,大尖嘴哢哢作響。在自己的地盤上,有人敢挑戰,這分明是你死我活的節奏。他衝著身旁的仙鶴道:“老前輩請稍等,我這就去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妖弄死。正巧咱們還沒吃午飯,就拿他打打牙祭。”
仙鶴仙風道骨似的用嘴理了理自己的羽毛。“去吧!”
燃閔飛身而起,還沒飛到空中,就見對麵一隻白猿極速的飛來,已經進了他的族地。來者正是風久憂。他離開塵風和孟強之後,越想越覺得心裏憋悶,有一股滔天的怒火無處發泄,要把他燒瘋了。突然他想起腳下是樊城,燃閔就在這裏。當年他奮不顧身,非要爭奪煉魂鼎,結果被七寒劍冰封,打到一邊,竟是沒死。
既然你沒死,我就來送送你!妖族有規定,城主之間可以相互切磋,一是為了共同提升,增加戰鬥經驗,二是為了避免大家族的廢柴占據城主之位,無所作為。
燃閔見是風久憂,心裏的火消了許多。他早就聽說風久憂當了景城城主,以為他會來尋仇,沒想到一直沒有動靜。今天來這裏,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仇恨了嗎?燃閔在半空死死盯著風久憂,他並不自責,對當日的行為也毫無反悔之意。他無論做什麼,做了就從不後悔。
“你還認識我吧!”風久憂冷冷的道。
燃閔臉色鐵青,都是給氣的。“白猿家的猴子,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向我請教來了?”
風久憂擲地有聲的道:“今天我話放這。不拔幹淨你的毛,我絕對不走!”說著他就打出一道排風掌。
燃閔身子一緊,整個小了一拳,也就是他羽毛蓬鬆,起到了極好的緩衝作用,轉眼間再次膨脹起來。差點被拍扁,但是終究拍不扁。燃閔振翅高飛,尖長的嘴緊閉著,像是一根利劍,刺向風久憂。
眼見燃閔撲到近前,風久憂一拳打出,正打在燃閔的嘴上。不愧是能夠衝破裂魂境皮肉的尖嘴,風久憂的大手都被刺出一個血口,然而骨頭都裂開了微小的縫隙,但並未有什麼大礙。
燃閔心裏正有些不服氣,畢竟他可是覺魂內征期,怎麼連白猿的手都沒刺穿?不一路刺穿整條胳膊都是沒天理。他剛想撤回身來,就覺得風久憂的兩根手指力大無比,竟然將他的嘴死死夾住。
風久憂使出最大的力氣,兩根手指都要抽筋了,手指的皮肉直接被夾的血肉模糊,總算是夾住了燃閔,另一隻手握緊大拳頭,照著燃閔的大腦袋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