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久憂取出火眼凰的蛋,輕輕放進小世界中,接著將地麵恢複原樣,又一把火燒了整個鳥森林。
這我也不會孵鳥蛋啊!風久憂的打算,還是要去懿州,問一問關於記憶的事,順道再抓隻鳥孵蛋。而當前的要事,就是先去靈州秦墨雨那裏用傳送陣傳送到懿州。畢竟如果直接飛去懿州,還是太過消耗時間的。
靈州,福城,高高的虎山之上,秦墨雨閉目養神之際,感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來到。一年多了,怎麼又來了?我都要把你遺忘了。你說說你,大老遠的回來是要誠心勾起我不痛快的回憶嗎?既然如此,我就送個人情吧!他們已經等你很久了!
成群結隊的老虎,有的曬太陽,有的在嬉戲,有的在酣睡,修行的極少。畢竟有秦墨雨坐鎮,整個靈州,他們也是橫著走,有哪裏有什麼急迫感。風久憂飛到福州之後,徑直往傳送陣的方向飛去。
金多盤踞在那裏,見風久憂來了,不免有些生氣。你說你到底做什麼?怎麼就這麼喜歡四處溜達?雖然心裏不高興,但他還是帶著虎式微笑,站了起來。
風久憂看見金多的微笑,不禁想起懿州的那個母老虎,接著那個女子出現在他腦海裏。他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竟是有些發昏。難道是留下心理陰影了?他急忙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頓時精神好了許多。
風久憂直直的落到傳送陣上,用近乎命令的口吻道:“我要用傳送陣!去懿州!”
金多暗暗撇嘴,道:“開啟傳送陣,必須用州主的令牌方可!”
風久憂想起上一次傳送到這裏,也是角元用州主令牌開啟了傳送陣,不禁有些頭大。他是真有些不太想和秦墨雨打交道,總覺得是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看著他嘚瑟,又不能動手,實在是很不爽。可惜不去不行啊!金多這臉,刷臉肯定是借不來秦墨雨的州主令牌。他站起身,慢慢悠悠的往虎山走去。
秦墨雨早就覺察到了,從高高的虎山之上,傳來洪亮威嚴的聲音:“想用傳送陣,三天之後。”
風久憂停在原地。這種被俯視的感覺實在是讓人非常非常不爽。他抬頭看了看高高的虎山,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要把這座山給鏟平。“三天後見!”雖然風久憂不知道秦墨雨葫蘆裏買的什麼藥,但還是決定留下來看一看。畢竟他有自信有實力。當然他不能在福城等,因為一隻紙老虎在眼前晃蕩實在是太鬧心了。
信步出了福城,風久憂舉目四望。鐵腿蜘蛛,堅皮白象,笑麵蜘蛛,血眼白毛兔,鋸齒鯰魚,紫金火雀,巨尾大鱷魚等等妖族活躍在不同的區域,雖然這裏可能不是他們本來的家園,如今也是在生死的邊緣過日子,過得凶險,但有親人,有手足,是一群一群的,有苟且偷生,暫時居住的窩,有的甚至是盤踞多時,舒適自在的窩。
那條鱷魚,身後跟著數十條大小的鱷魚,在湖泊邊,可以算是一霸,他偶爾會巡視湖泊四周,避免有別的妖族來搶奪地盤,其餘的時間都趴在那裏修行或者休息,當然,該交.配還是得交.配。這一片湖泊對他來說,簡直是家!
家!一群同種族的人們生活在一起,互相關心,互相扶持,一起守衛家園,共同對抗外敵,圍繞著一兩個強勢人物,有兄弟姐妹,手足同胞。群戰的時候,會有人幫助你躲避危險,或者你幫助別人死中得活。修行的時候相互指點,生活之中,一起吃吃喝喝,把路邊撿到的好吃的也互相分享。
自從那一年,第一次在野外探險,風久憂似乎就離開了家。家的感覺真是陌生啊!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都走了,風空家也不是原來的風空家。甚至自己都已經不再是個人。披著虛偽的妖族的皮,行走在妖族之中,就像是獨自行走在漆黑的夜。
風久憂蹲坐在樹上,突然覺得有些孤獨,有些累。連一個能說說話的人都沒有呢?或者我就該是孤獨的吧!現在能有誰陪著我呢?是人還是白猿?白噠的形象飄過他的眼前,她越來越像是一個親人了。繼而那女子的形象飄過的他眼前,迅速替代了白噠的位置,令他的心跳快了許多。
風久憂腦袋有些發沉,便不再去想,低頭看著不遠處的鱷魚們。鱷魚們雖然對外很凶惡,但相互之間卻經常打鬧。
什麼也不想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夜晚的森林,天格外的有些冷。風久憂坐在樹枝上,即沒有睡意,也沒心思修行。第一次覺得時間那麼難熬?真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得找些事情做啊!風久憂想著,把鷹高的儲物袋抽了出來。鷹高也是個城主級的,怎麼也得有些存貨。幾十方靈石,一根鷹翅膀上的毛,一塊殘片。鷹毛和鷹高身上的氣息不同,並不是他的。風久憂猜測可能是一頭母鷹的。莫非鷹高還是個多情的老鷹,竟藏著小情人的體毛?那就有意思了!
殘片和白風以及天羅門老頭的那個殘片是一種,風久憂取出那兩個殘片,對比了一下,發現這三個不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