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是她兩年前膽肥在先!
“怎麼,之前你做的事情就因為你喝酒,便當做不存在了?”曲子快到了結尾,小女人還是一副懨懨的模樣,湯錦榮冷哼著。
“對不起,”他話剛落,冉佳極為乖巧誠摯地抬頭說,“我酒品不好,對您造成了精神上的摧殘,我對此感到十分地抱歉。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她一咬牙,開口道:“我自罰負責你一個月的三餐。”
“先是窮追猛打,再其後兵行險招,如今又要登堂入室了嗎?”他嗤笑著。
冉佳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嗬嗬笑了聲,幹巴巴地道:“總裁真愛說笑,我是隻有廚藝能夠拿出手當做賠罪的誠意。您若是不喜歡,可以隨意提條件,隻要我有的,隻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音樂正好結束,湯錦榮攬著她並沒放開,而是認真地端詳了她一會,隻覺得今天像是第一次見她,可渾身細胞都透漏著對她的熟稔與渴望的叫囂。
就如同,他年少時路過玻璃窗,第一眼看到滑板便喜歡上了,渾身血液都在沸騰著催促著他邁入店裏買了下來。那是一種身體和靈魂某處得到滿足歡愉的感覺,事實上,過去了那麼久,那個滑板已經磨損嚴重,可他依然喜歡,並掛在衣帽間中不舍得丟棄。
“那,留在我身邊,”他順從內心的意願,淡淡地吐出來。
冉佳啊了聲,有些懵然,他不是對她避之不及的嗎,不,應該是他對所有女性都避之不及。怎麼會對她提出這種要求?
“怎麼不願意?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崔冉佳,機會隻有一次,錯過了就沒了!”他並沒從她臉上瞧出一絲一毫的喜悅之情,臉上覆蓋了一層薄冰,帶著咬牙切齒的怒意。
冉佳遲疑了下,他是她的任務目標,倆人遲早都要糾葛一番的,形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她相信日久生情,相信從細水流長中孕育出愛情來,隻要他的心不是石頭做的,隻要他依然保持著對其他女人無視的態度,那她就有六成的把握完成任務。
“好,”她也學著他淡淡地應聲,讓人聽不出其中的喜怒哀樂。
“明天搬到我的住處來,記住,我喜歡聽話乖巧的女孩兒,”湯錦榮並不在意他認為她擺出來的虛假表情,鬆開她,留下句話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冉佳深吸口氣微微吐出來,然後臉上繼續掛著淺淡的笑意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因為湯錦榮的話,她一晚上都有些恍惚,吃過飯後她坐在角落裏靜靜地看著小說,等大部分賓客離席後再走。
突然手機震動了下來了一條短信,她素白的手指敲擊上打開,“地下車庫等我。”那句話讓人浮想聯翩,她小臉漲紅,低垂著頭輕咬著唇瓣,頗為無措和無奈。
不該是她主動出擊攻略他嗎?
怎麼自己反倒成了被動的一位?
她磨磨蹭蹭走在人們的最後,乘著電梯去了地下車庫,尋到自己白色四個圈的車子,那個高大的身影已然先她一步候在那裏了!
身為今晚的主角,湯錦榮喝了些酒,手裏拎著外套和領帶,襯衫領子被拽開兩個扣子。他渾身多了絲讓人心動的不羈,眼睛也比往日的溫度升高了些,“去西港碼頭,”說著他鑽入了副駕閉上了眼。
冉佳這才敢隔著車衝他一陣張牙舞爪,然後乖巧地上了車,“湯總,您忘了係安全帶。”她好心地提醒著。
男子眼睛不睜,眉頭擰出抹難受的弧度,聲音是酒後的沙啞:“你幫我係上。”
她磨磨牙,還是認命地探過身小心地跟他避開一切身體接觸,可猝不及防被他手一攬摔在了他身上,手下是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和結實肌肉分明寬厚的胸膛,男人身上濃烈的荷爾蒙氣息雜糅著淡淡酒氣,熏得她頭暈乎乎地。
“崔冉佳?”他依舊沒睜開眼睛,頭卻衝她靠了過來,熾熱的氣息拂在她頸間激起一陣麻意,“你跟了我後,要安分守己,若是再傳出亂七八糟的緋聞,就等著被封殺在家裏呆著吧。”
“我,”冉佳這次是真的有些憤怒和難以覺察的委屈,她掙開他的桎梏,垂著頭給他係好安全帶,認真地道:“湯總,我醉酒對您說了些不好的話,但罪不至死,即便我應下你的要求,但不代表我失去了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