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高提的心在這種氣氛中漸漸地往下落著,隻是,想著晚上他們同床共枕,冉佳的臉蛋又沒出息地隨著吹風機鼓出來的熱風泛著紅暈。
他頭發短很容易吹幹,將吹風機充上電,冉佳挨著湯錦榮坐在,倆人認真地看著電影吃著水果,兩小時的片子演完後還不到九點。
對於身為夜貓子的冉佳來說,晚上才剛剛開始,她摸來遙控器正要調個綜藝節目看,卻被男人給攬入懷中,打橫抱著大步往臥室走去。
遙控器被驚嚇到的她扔擲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不知道碰到哪個鍵,電視竟然唱起歌來,還是那種歌詞令人臉紅心跳的靡靡之音!
湯錦榮腳步一頓,似笑非笑地看向懷裏閉眼裝死的女人,“唉,長夜漫漫,我怎能辜負你的一番苦心呢?”
“畢竟你先是精心裝扮了屋子,又準備了燭光晚餐,洗刷幹淨等著我,如今又……”
冉佳一咬牙攀著他的脖子,直接用唇堵住了他羞煞人的話,不過唇瓣一碰即分。
“唔,又多了個……”
他眉頭一挑不滿地繼續開口說,又被人送上一記香吻。
長夜是漫漫,同樣也是浪漫的漫,冬季的星辰穿不透城市的燈光的氤氳,但寒涼附著在窗戶上,讓暖意更顯得彌足珍貴。
相比較斷了片的第一次,冉佳徹底體驗到一個清冷的皮囊下包裹住怎樣一個灼燙人心的靈魂。隻是那種火熱隻有理智迷失時才得以肆意狂放,像是一現的曇花,過後餘香散盡,再也無處尋覓。
當第一抹朝霞撩開霧靄,城市再度喧囂起來,隻是吵不醒剛入睡不久相擁同眠的人。
一覺睡到了晌午,冉佳幽怨地咬著被子,昨晚她被迫當了次貴家公子的貼身丫頭,這會她繼續戲精上身:“公子,這事要有節製,別年紀輕輕掏空了身子,追悔莫及。”
穿著衣服的男人冷笑聲:“等下次我臨門一腳的時候,你再說這句也話不晚,隻要你忍得住,本公子還是能滿足你的願望。”
冉佳磨磨牙,“行,誰怕誰!”
湯錦榮瞥了她一眼,“一個不想當正妻的丫頭不是好演員,你可得努力了。”
她訝異地張開嘴,這句話怎麼聽著某人在求婚?
一定是她想多了,他們不過有過兩次負距離地交流,還沒有到非你不可非卿不娶的地步。估摸著他想讓她再多努力些當乖巧聽話被金主包養的藝人吧?
馬上就到飯點了,他們洗漱完直接去外麵吃,冉佳穿著薑黃色海馬毛衣黑色打底,外罩著黑色風衣,腳上是紅棕色高跟棉靴,頭戴著藏青色貝雷帽,一個黑色簡單的口罩遮蓋住清麗的容顏,隻留著那對狹長狐狸眸子淺笑嫣嫣地散落著光彩。
湯錦榮依舊是中規中矩襯衫西服打扮,外麵也是黑色大衣,清冷的容貌被襯得俊逸有型,倆人挽著胳膊走著去小區外麵的西餐廳。
一路上他們收獲了百分之二百的回頭率,更是有小年輕的拿出手機要拍攝,冉佳微低著頭讓披散的頭發滑落下來,隻留給鏡頭一片白皙光潔的額頭。
眾人有些遺憾,隻能再多拍幾張解解饞。
吃過飯後,冉佳以為他們會打道回府,畢竟他們沒有開車,沒想到湯錦榮牽著她的手,還是十指緊扣的那種,招手叫來了出租車報了市裏一個大超市的名字。
冉佳扯著他的手,低聲道:“你瘋啦,我好歹是個新晉的流量女星,你又是財經刊物封麵的常客,咱很容易被人扒出來送上頭條的。”
“認出來就認出來,我像是敢做不敢認的人嗎?”湯錦榮拉著她坐在後座上,從口袋裏掏出個口罩戴上,隻露出那對漆黑充滿睿智和自信的眸子,“這樣呢?”
“欲蓋彌彰,”她抿著唇輕歎口氣,但他能為自己做成這樣已經不容易了,冉佳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算了,反正過年人多,大家都有防菌防塵意識,戴口罩逛超市的不少,已經不是明星的專屬了。”
湯錦榮嗯了聲,他也低頭唇瓣緊貼著她的耳朵,“如果我們被人認出來了,你如何?”
“湯總,這不該是你操心的事情嗎?被我這個緋聞女王拖下水,你的人設崩塌,湯氏集團的股票肯定下跌,造成諸多利潤損失。您隻要不將這些算在我頭上,小女子我就阿彌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