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為了能夠讓六界和諧共處,互相不幹涉,宇宙洪荒中是存在即為嚴格的法則,天庭的人是不能直接幹預凡間,其餘幾界亦是如此,這樣能夠給凡人諸多喘息的機會。
她不希望自己的徒兒簡廳是被犧牲的那位,或許她道行太淺,看不出太多的東西,或者別人的施法太過不著痕跡,冉佳病沒有發現多少不妥帖之處。
看來她勢必要去康王府好好探查一番,否則她會寢食難安的。
簡廳無奈地搖搖頭,他一直都很清楚,在塵世中師父的注意力不會一直都在他身上。可那又怎樣,他會是她最擔心又割舍不下的責任!
他們回到府裏從書房中出來,隻要了兩杯半的消食茶,在院子中點上艾草開始擺弄他們從鬧市上帶來的一桌子物件。
突然正院傳來吵雜的聲音,冉佳和簡廳都不由自主地衝著那個方向看去,機靈的小廝立馬竄出去打探消息。
“回主子,”小廝臉上表情很糾結,興奮又極力地掩飾著,生怕惹得簡廳生氣,他深吸口氣一字一句很輕地回著:“晚膳的時候王妃吐了,王爺便請來了府醫。府醫把出了喜脈……”
他沒有繼續說,剩下的還有什麼,自然是所有的人包括王爺和王妃第一反應都是不置信地驚喜,激動過後便開始擔憂世子的情緒了。
冉佳也悄悄地用餘光觀察著簡廳的臉色,心虛得緊。
“師父,”簡廳將眾人揮散後,幽幽地喊了聲。
冉佳渾身一機靈,“到!”
她訕訕笑笑:“徒兒,你喊為師有何事?”
“你說我該感謝您呢,還是該憎恨您呢?”他磨了磨牙,冷笑聲道。
“哈哈,徒兒在說什麼呀?為師咋就聽不懂?唉,今天好累了,咱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要忙。”說著她便站起來就要往自個兒屋子裏跑。
簡廳拽著她的衣領,一個用勁便將人給順從心底渴望擁入懷中,“師父平時不是不習慣早睡嗎?不陪陪徒兒賞月慰藉下即將要失寵的心?”
“哈,我今天運動量大,乏得很,啥事咱明天晚上再說行不?”冉佳說著便眯著眼打了個哈欠,眼睛裏還真的擠出些淚花。
“您是我師父,我能對您做什麼?”簡廳眸色森森,鼻尖輕碰著她的,聲音暗藏著蠱惑,“唉,師父呐,以前我可是父王和母後唯一的孩子,他們滿心滿眼中都是我,為了我到處奔波尋找高人和寶物。
如今您來了,他們徹底得到了解脫,不需要為我再操勞,還有了另外一個孩子,往後呐,我就真的要在這個小院中自生自滅了。”
冉佳氣勢更弱了,其實不止一個,還有一個沒報道呢。
瞧著他落寞低沉的樣子,她的心泛著絲絲疼意,很陌生的感覺,卻又真實存在。“不會的,你還是王爺和王妃最疼愛的一個孩子,畢竟你陪伴了他們十九年,哪裏是一個還沒影的孩子能夠相比的?”
“我是他們的累贅,是他們一生裏摒除不去的汙點。以後會有另一個孩子健康地成長,然後綻放出絕代風華,為他們爭臉麵,彌補一切從我身上的欠缺。”他緊緊箍著冉佳,埋頭於她白皙嬌嫩的頸項,滿身無力地喃喃著。
冉佳驚奇地眨巴眨巴眼睛,自個兒徒兒還真的會算卦呢,他猜測的完全不錯。她從王妃和王爺各個方麵卜過卦,他們命中本該有三個孩子,一個是簡廳,命格同樣該是貴不可言的,如今這個命格被她一攪和,變得一團灰蒙蒙的看不真切了。
一個孩子如同他所說的,會成為一代俊傑,繼承王府一切並發揚光大,正是王妃此刻肚子裏的小家夥;一個呢也是個富貴一生平安和樂的。
“不會的,”她幹巴巴地說。
“嗬,師父何必要哄騙我呢?父王和母後做得已經夠好的了,他們是該從我身上解脫了。隻是,師父呐,我不甘心,為什麼我不跟其他人一樣普普通通地長大,然後,娶妻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