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淩白聽見腳步聲,轉身看了他們一眼。
堡主們默默的在旁邊的桌子上坐了下來,安生了。
“一大早的就弄這麼大的陣仗。”不遠處,林冉大口的嚼著饅頭說。
但因為一邊嚼著饅頭一邊還想要說話,一口下去差點沒把自己憋死。
“喝口水。”駱茗成笑了笑,他今天看起來格外高興,“吃完我們就去試穿婚服。”
他紅光滿麵,像喝了酒一樣。
林冉看著旁邊的人都在試圖向三無搭話不搭理她這個準新娘,就有些意興闌珊的揮了揮手,“不試也行,就那麼穿吧。”
反正大家要看的,關心的也不是她。
林冉氣悶。
她還想讓駱茗成再安慰他兩句,結果駱茗成來一句,“那我自己試試,對了等會兒中午我還要帶著堡壘裏的人出去一趟。”
“你出去幹什麼?”林冉無語,“我們再過兩天就要結婚了,你這時候還要忙堡壘的事情?你讓阮英去做啊,讓季淩白去做啊!”
駱茗成憨笑,“那這些事情我做順手了,交給別人來我不放心。”
“而且我們也沒有特別忙,要準備的東西堡壘裏大家都幫我們準備好了。”駱茗成想到接下來要幹的活兒,趕緊摸了摸嘴巴站起來去忙了。
林冉氣的捏斷了筷子!
還說喜歡她喜歡的死去活來呢!都是騙子!
男人都一個德行,到手了就不管了。
正窩著火,她側麵放下了一個餐盤,林冉轉過身,對上了李玉山的臉。
“林副堡主,恭喜了。”李玉山喝著碗裏的肉湯慢條斯理的說。
“我已經不是林副堡主了。”林冉沒想到,李玉山竟然是第一個和她說恭喜的人。
李玉山笑了笑,“那是他季淩白沒眼光。”
他手上勺子在湯裏攪拌了兩下,“如果你是我手下的人,我肯定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決定。”
林冉單手一頓。
就是這說話的短短一分鍾,季淩白剛喝下一口蜂蜜水就被三無重重的捅了一肘子,他嘴角溢出幾滴蜂蜜水,壓住三無的手,“有話好好說。”
“還好好說呢,你看看你的牆角都要被扣完了!”三無在一眾吃飯的大浪潮人群中精準的鎖定住林冉的方向,朝那邊指了指,“看見沒!老癟三正在和我討厭的小囂張說話呢!”
“哦,這兩個稱號是我給他們起的愛稱。”
她一隻手搭上季淩白的肩膀,篤定道:“勾勾搭搭,一看就憋著壞!”
季淩白往那邊看了眼,毫不在意的笑了聲:“你怎麼注意到他們的?”
這裏人這麼多,也難為三無能一眼鎖定了。
三無挑眉,“人總是會在人群裏精準的發現兩類人。”
“喜歡的人,或者討厭的人。”
“那邊那麼兩坨我討厭的人湊在一起了,你說我能不注意到嗎?”
季淩白笑了笑,視線在那邊李玉山和林冉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但也很快就收回來了。
“沒事的。”季淩白眼神不變,“讓他們聊。”
三無詫異的看他,過三分鍾後點頭,“行,你自己堡壘的人你自己看著辦,我不插手,我去瞅瞅你們家猛……艱苦訓練的隊員們。”
她放下餐盤說完就往外跑。
早就準備著的堡主們正打算追,卻聽見季淩白開口說:“諸位,坐下我們聊聊。”
三無出去逛了一圈,第一堡壘的人見到她都挺友好的,畢竟今天大家都知道等婚宴的時候能分上一口菜吃,那看著三無的目光是相當的慈祥感激。
三無在路上還叫了一群遊蕩的喪屍,一起去學習人家小隊的管理。
實際看了之後,三無感慨,果然人和喪屍還是有區別的,人和人之間能更好的係統配和,應變能力也快。
而且還能根據異能的不同互相協助。
“三無姐!”正在鍛煉異能的大黃看見了她,笑著跑過來,“有事兒嗎?”
“有,我來偷師。”
“害,這有啥,來進來看,裏麵視野好,就是我們這大汗淋漓的,味道可能有點重,三無姐你離我們遠點站著。”
大黃一邊拉三無進來,一邊衝著一個別的堡壘過來參加婚禮的,探頭探腦的人罵:“看看看!看什麼看!第一堡壘的訓練機密被你小子看了小心我戳了你的眼睛。”
大黃凶悍的伸出兩指比著自己的眼睛。
嚇的那人立刻跑了。
三無後悔沒帶筆記本,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
那就隻能用心記了。
她完全投入的看了好久,直到大家夥準備中場休息了。
“恩?”旁邊剛坐下來滿頭大汗的阮英看了三無腳邊一圈,好奇問:“你家那根愛鑽地的小蘿卜呢?之前還看它時不時的就要從她腳邊冒頭的。”
“剛才出去了,有三個多小時了吧。”
三無皺起了眉頭,“是啊,之前不會離開這麼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