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藍海王宮藏經閣內
此時早朝已經結束,恩澤鑫讓一些重要的王公大臣們留下聚到這藏經閣。
恩澤鑫坐在閣內的主坐上,眯著眼看著下階在議論的大臣們。
大臣們雖不敢太過於大聲討論,但觀其頻頻轉頭和嘴吧的開合,以及有細微聲音傳入恩澤賢的耳中,恩澤賢就明白過來剛剛父王的旨意在大臣中是何等的爆炸。就像是一顆萬斤之石砸在平靜湖麵所泛起的浪花。
恩澤賢看向旁邊的恩澤虎,隻見大哥已經把頭低下,睫毛微垂,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像是要睡著一般。
“王上,派二公子出使白鯊,這恐怕不妥。”討論許久之後,終於是有大臣站出來說話了。
恩澤鑫看向這位老臣,開口問道:“廖愛卿覺得有又有何不妥?”
被稱為廖愛卿的老陳做答道:“啟稟王上,這二公子雖說去了趟佳格獁山脈,老臣相信二公子的實力必有大增。額,隻不過嘛。”說到這老臣就閉口不言了。
見這位三世重臣止口不言,恩澤鑫追問道:“隻不過什麼?廖愛卿盡管說便是,本王不責怪你。”
見王上做出這番擔保,廖雄也不再顧忌,接著上麵的話道:“隻不過這二公子功力雖長,但這些年來畢竟是之和凶禽猛獸打交道,這該有的禮節和禮儀怕是還停留在出宮那會。出使白鯊怕是沒有已經在燼晟多年的大公子會好。”說罷,還不忘抬頭看了眼恩澤虎。
這時恩澤虎睜開了那低垂的眼皮,對著廖雄露出笑意。
恩澤賢則是怒目於廖雄,倒不是廖雄偏倒於大哥這邊,而是剛剛廖雄在言語之外見恩澤音比作了那凶禽猛獸。
恩澤賢剛要下階上前去把那廖雄對峙,這時坐在主位上的恩澤鑫環視下麵的群臣,說道:“你們還有誰要說的嘛?”
階下眾臣答道:“臣等附議。”
恩澤鑫看著有幾位沒有跟著發聲的臣子,心裏不由地哀歎。
恩澤賢走到階下,向著恩澤鑫道:“父王,兒臣覺得在出使一事上兒臣足以勝任。”
此話一出,後麵就有人反駁道:“二公子為何出此言?難道二公子在那齊格獁山脈中禮節見識會比在燼晟為官幾年的大公子要強?”
循著聲音望去,是一個高瘦的,年齡在四十歲的中年人,位居燼晟的三品官員。平日裏時隔幾日就和廖雄去酒肆喝酒。
恩澤賢笑著回答道:“倒不是說我在禮節禮儀上麵比大哥更加出色和精準的拿捏,而是這次出使的目的。”恩澤賢頓頓,有轉頭看回恩澤鑫,接著道:“此次出使白鯊,意在讓我藍海和白鯊達成一並派人出去尋奪天物,而這尋奪天物的夥伴,兒臣認為實力比禮節更加重要。”
聽恩澤賢一說,群臣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恩澤虎也是一愣。
恩澤賢趁著這機會拱手拜道:“兒臣請求出使白鯊。”
恩澤鑫倒也沒有立即就準,看了眼恩澤賢,再望向眾臣,道:“諸位愛卿可還有話要說?”
恩澤虎早已沒有了那份氣定神閑,又見此時眾臣們好像被術法封住了嘴巴似的,於是火急火燎的走下階,站在了恩澤賢的旁邊。
向著恩澤鑫道:“父王,兒臣認為二弟的修為還有待提升,所以還是留在宮中修行為好。”
廖雄看到大公子下來主動請纓之後,便是也開口說:“是啊,即使是論修為,也是大公子要比二公子前上一截。”
聽聞廖雄此話,眾大臣也是紛紛上奏。
“王上,廖閣老說的對啊,大公子的修為也在二公子之上。”
“是啊,而且剛剛二公子也說了要以實力說話。”
“那,那這出使白鯊之人就更應該派大公子前去了。”
.......
群臣們紛紛往恩澤虎這邊倒。
在臣子們說完偏袒恩澤虎的言論後短暫的平靜中,角落裏的一個聲音響起:“實力的強弱不該以修為的高低來定奪。”
眾人看向靠門的角落,一個低矮的憨厚的中年人。
見有人這般中立,廖雄皺眉問道:“單騎將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那憨厚男子衝廖雄笑了笑,道;“廖大人,我這就是表麵的意思。”
廖雄一指憨厚男子破口道:“程高你!你竟然敢逆偽大公子!”
程高瞥了一眼廖雄,在督眼恩澤虎,聳聳肩道:“我怎麼能叫逆偽呢?我這全是為了我藍海著想。”
“大公子是王上的長子,你這懷疑跟頂撞王上有何區別?”廖雄越說越氣,指著程高的手指都有點微微顫顫。
群臣驚歎,這位廖閣老不虧是閣老,這薑還是老的辣啊,一下子就把一頂藐視王權的帽子給程高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