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爸爸哪去了?”男孩詢問。
“爸爸去掙錢了,爸爸掙了錢,就能給你買糖吃。”年輕的母親摸了摸男孩的腦袋,溫柔道。
“我不要吃糖!”
“乖,聽媽媽話。”
突然,屋門被推開,一個渾身鮮血的男人一頭栽倒在地上。
“爸!”男孩嚇得尖叫。
“能不能別去了。”男孩的母親流下一行清淚,她拽著男人的手臂,手臂傷口被刺激。
男人一顫,頭也不回道:“孩子沒錢吃飽肚子,我沒什麼本事,隻能靠身體去掙錢。”
隨著男孩漸漸長大,逐漸知道了父親的職業。
鬥獸場銀牌鬥士。
在自己十四歲那年,一夥人抬著一具屍體來到自己的家,那是父親。
母親抱著父親的身體痛哭,自己傻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生性頑劣,與鄰裏孩童的相處並不好,在他眼裏,他們顯得太過於幼稚。
父母曾想過將他送往港口,成為一名能夠獨立生存的水手。
可在船上生活一年後,每天與海中的怪物戰鬥,捕撈獵物,他漸漸明白了什麼。
父親死後,母親變得渾渾噩噩。
為了贍養母親,他選擇留下,離開大海,但怎樣掙錢,卻十分困擾。
母親告誡他,決不允許踏足鬥獸場。
但他除了身體素質異於常人,戰鬥理解能力突出,似乎並沒有其他什麼優點了。
“你應該去鬥獸場,那裏才是你的天地。”老船長在自己離別前說道。
他漸漸明白,想要更好地活著,隻有選擇正確的路。
他看不慣那些富人豪紳,尤其是鬥獸場的高層,每天花天酒地,滿腦子都是怎樣掙更多的錢。
但,沒有別的路了。
這個男孩,就是鋼力。
“阿力,你有夢想嗎?”男孩母親詢問。
男孩思索片刻,認真道:“我要有錢,有很多很多的錢。”
得到的卻是母親的巴掌。
後來他漸漸明白了,母親害怕自己成為那些富人,成為那些讓父親賣命,每天花錢享樂卻不能讓手下過好日子的家夥們。
“我的夢想,是什麼?”
直到有一天,母親生了病,花光了他在船上一年的積蓄,卻還不夠。
這一天,一個戴著麵具的年輕男人站在鬥獸場中央,他是一名自願成為自由打手的新人,這在鬥獸場並不多見。
大部分鬥士都是鬥獸場奴役的可憐家夥,鮮有人去主動參與這種搏命的運動。
但自由鬥士的利潤很高,贏下一場比賽,就會擁有普通人一個月才能拿到的銀幣數量。
如果成為金牌鬥士,會更高。
“他贏了!”
“這個男人已經五連勝了!”
“七連勝!神秘黑馬到底是誰!”
“惜敗!麵具小子命垂一線!什麼!他說他還能打!”
“天呐!他打敗了金牌鬥士!”
一天,母親突然問鋼力,是從哪裏掙來的錢。
鋼力不會撒謊,他笑了笑,扭頭逃離母親的視線。
過了些日子,母親似乎知道了他的秘密。
名震清風港的黑馬,麵具小子,母親多少已經知曉點什麼了。
母親去世了,臨走前拽著鋼力的手,想要說什麼,鋼力耳朵貼了上去,卻發現母親沒了呼吸。
這一天,他摘下麵具,站在鬥獸場中央,手中提著怪物的頭顱。
“鋼力!鋼力!鋼力!”
亦塵盤坐在睡毯上,腿上展開一張寫滿信息的破紙。
裏麵記錄著鬥獸場前十名金牌高手的大致信息,還有數不清的怪物。
“第二名,鋼力,自由金牌鬥士,目前戰績,一百一十七勝,九負。”
他回想起昨天鋼力與夢魘的戰鬥,記憶猶新。
九負麼。
“第一名,軀,自由金牌鬥士,目前戰績,九十九場,零負。”
亦塵倒吸一口涼氣。
零負,意味著他沒有輸過一次。
這是什麼樣的實力。
官方並沒有給每個鬥士的詳細信息,但亦塵心裏有了大概,第一名的軀,恐怕實力在無我境了。
“第三名,狂豹......”
房門被劇烈敲響,亦塵收起手中的破紙,緩緩站了起來。
今天的戰鬥非比尋常,這是他的第二場戰鬥,也是最困難的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