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一塵從不......”亦塵喃喃道，忽覺發現說錯了什麼，停頓了一下，“我從不欠他人人情。”
“什麼？”應小佳似乎聽錯了，詢問道。
亦塵轉移話題，開口問道:“你是本地人嗎?”
“不是。”應小佳低聲道，“我來自遙遠的地方。”
亦塵漫不經心地問道:“有多遙遠？”
“很遠很遠。”應小佳抬頭看向璀璨星空，巨大的明月撥開雲霧，皓月當空。
她話音一轉，認真道：“你不需要欠我的人情，不過......要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什麼要求？”亦塵眉頭微皺，暗自揣摩到底是何種要求。
應小佳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枚銀色指環，套在亦塵的無名指上。
“收下我的禮物。”
“這是什麼！”亦塵迅速後退，用力取下指環，指跟處傳來一陣刺痛，怎麼也弄不下來。
他慌張地抬頭，發現四周空無一人。
······
“什麼！你說你遇到了應小佳？”
“你被人刺殺？她救了你?”
清晨，回到住處的鋼力震驚不已。
“好小子，應小佳不會是看上你了吧。”鋼力一巴掌拍到亦塵的後腦勺，興奮道。
亦塵愁眉苦臉，他伸出套著指環的無名指，有些痛苦地說道:“她還給我了這個，現在怎麼取也取不下來。”
鋼力一把抓起亦塵的右手，瞪大眼睛細細觀察，口中發出嘖嘖的聲音。
“這東西我知道。”鋼力的語氣有些震驚，“你手指上的，是前幾年神照會產出的一種契約指環。”
“什麼？”亦塵吐出口中即將咽下的溫水，水杯重重地按在桌上。
無憂被吵醒，睡眼惺忪地坐起，淡淡道：“發生什麼事了?”
鋼力似乎還沉浸在震驚之中，認真盯著亦塵手指上的銀色指環。
“你仔細看看上麵的紋路。”鋼力捏住指環，亦塵的無名指被提了起來。
鋼力揉了揉眼睛，繼續道:“我也是有幸見過這種東西，契約指環數量極少，有價無市，隻有與神照會關係不菲的商會頭目，某些大家族和勢力才能得到。”
“你就告訴我有什麼作用！”亦塵皺起眉頭。
“咳咳。”鋼力壞笑道，“是戀人相互定下契約的媒介。不過據說隻有對方同意時，指環才能套入手中，產生作用，看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亦塵解釋道，“她讓我答應她一個要求，我當時沒有拒絕，就被強行套上了。”
“不可能。”鋼力搖了搖頭，他一臉認真，“契約指環也是考驗雙方真心的手段，如果你的內心拒絕，是不可能被套上的。”
亦塵大腦拚命回想著應小佳的模樣，喃喃道：“我都快忘了她長什麼樣了！”
坐在一旁聽得不明不白的無憂怔怔出神，他突然開口：“古時候有個詞現在可以用來形容你。”
“什麼詞？”亦塵與鋼力看向無憂呆呆的麵孔，好奇道。
“渣男。”
麵麵相覷。
亦塵一拍大腿，懊惱不已。
鋼力嗬嗬笑了起來，玩味道：“你試著集中能量注入指環，能夠感應到對方的位置。”
“我試試。”亦塵閉上眼睛，按照鋼力的描述去做。
他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跳了起來，沉聲道：“她就在門外！”
鋼力聞聲衝向屋門，可打開門後，卻沒有任何蹤影。
“沒有啊？”
亦塵眉頭緊皺，解釋道：“現在感應不到了，激活指環似乎需要時間間隔。”
鋼力左右看了看，低聲道：“應小佳在不夜樓的名氣極大，但隻有為數不多的人才知道，她的身份不簡單。”鋼力回憶著，“敢打她主意的，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我曾經是鬥獸場的金牌鬥士，也沒有資格私下和應小佳見麵，據說不夜樓的老板夜瀾，也忌憚她三分。”
“她剛來不夜樓的第一個月，就有個不長眼的獵人打了她的主意，我親眼所見，被不夜樓的高手打斷了雙腿。”
“最初我以為她是夜瀾的千金，直到有一天在貴賓區無意聽見一段對話，才知道不夜樓的老板夜瀾她都不放在眼裏。”
鋼力羨慕地看著亦塵：“傳聞她在這裏，是在等待某個人。看來，就是你了。”
亦塵的心情卻很沉重，自己莫名被綁定了契約，他甚至連對方的底細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