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一時如過街老鼠一樣,被各行各業的人討伐,甚至有關部門也介入了調查。
而不過短短三四天,又傳來了商枝被捕的消息,又詐騙造假等等罪名。
代柒月和陸戰把證據準備的齊全,就差做個表格了,有利用民憤逼迫背後的人讓步,最後迫於公眾壓力,妥協了這一次。
經曆了黃占魁以後,又有商枝事件,寧州圖銳氣大減,資金鏈忽然斷裂,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在半空掙紮著。
但是這一次事件牽扯出來的很多藝術事件,讓藝術協會和美術協會都重重挫傷,公信力不再像以前一樣,所有人都用懷疑的目光來看待這個名為藝術的圈子。
而和璽畫廊卻慢慢走上正軌,擺脫了謠言以後,將蘇矜扶正,又辦了一次畫展,隨之而來的就是推新人,一個又一個燃起的新星被陸戰推到前麵,打起了戰爭。
但是,曹老病了,入冬以後,越來越冷,他也越來越虛弱,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星期以後,才回家。
眾人才知道他病的厲害,陸戰不敢上前,就跪在一邊,說不出半句話。
曹拉看著他的背直挺挺的,沒有一點火氣,倒是平靜的很,他招招手:“別跪了,過來。”
陸戰聽到這話,如獲至寶,一咕嚕站起來,走過去卻差點跌了一個踉蹌,還好邊上的人扶了一下。
曹老又忍不住的歎氣,“天這麼冷,跪出了毛病,你媽媽又要找我吵。”
陸戰眼圈紅了紅,“不疼的······”
曹老看著陸戰的眼睛,深邃又平靜,“是我沒本事,不是你的錯。”
一連下了兩天雨以後,天晴了。
中旬的時候,市博物院和縣博物館聯合做活動,請了寧州圖,卻沒有來,隻能拉了陸戰來過場。
寧州圖以前行事方式毀譽參半,但是勢力龐大,誰都給他幾分麵子,他想整垮誰輕而易舉,想幫誰發財也不過舉手之勞,簡直達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地步,但是陸戰以黑馬姿勢闖進來,將寧州圖左右臂膀全部鑿掉,剩他一人孤掌難鳴。
陸戰孤注一擲將寧州圖的後路切斷,寧氏名下的畫廊,股東航拍賣行等等賴以生存的企業全部垮台,權威性和信譽度幾乎掃地,而資金的斷裂,讓他直接跌倒穀底。
果然不到一周時間,寧氏宣布破產,聚攏資金想要保全古董行和拍賣行。
但是到了拍賣那一天,門庭慘淡,全部一件都沒有拍賣出去,慘狀和黃占魁別為二樣。
寧州圖垮台了,起時千幢樓萬幢樓,倒時一地雞毛,轉眼瞬息萬變,看著叫人心有戚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