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醫院,那孩子被幾個醫生護士圍著處理外傷了,那漢子說不會寫字,又拿不出錢,麵對來叫他繳費的護士著急得臉都憋黑了。
沈廷餘隻能上前簽名,林夕也掏出錢包交了兩塊錢,程序走完,那孩子被送進了救助室,那漢子見孩子被推了進去,直接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這焦急的等待中,一個護士橫眉冷眼的走出來大喊:“沈廷餘,誰是沈廷餘啊。”
沈廷餘從走廊的白椅子上做了起來,走過去,那護士斜著眼看了沈廷餘好一會,又看看跟過來的林夕,一臉嫌棄的說:“你們怎麼當爹媽的,那麼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生在你們家真是作孽了,要不是送來的及時,兩條腿和一隻耳朵都別想要了。”
抱著腦袋一直蹲在角落的漢子低聲哭了起來,
林夕看出護士隻是因為處於對孩子的憐惜才這樣對孩子的“父母”發火的,不過她沒有替人受過的愛好,直接站沈廷餘前麵了,她的手指了指身後蹲在角落的那個漢子:“護士同誌,那位才是孩子的親爹,我和這位同誌隻是下車後看到那孩子傷勢嚴重,才幫忙的。”
護士一愣,見林夕表情不似作偽,不好意思的衝著沈廷餘和林夕道歉:“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我就是看著那孩子的慘狀太難受了。”
這護士雖然看慣了人情冷暖,但是見到那孩子的樣子也實在是無名火起,說話也就直白得很。
林夕點點頭:“沒事,我知道,看得出來,具體傷情醫療費之類的你跟那位說,我們想進去看看那孩子可以嗎。”
護士點點頭:“可以可以,真的對不起啊,你們是好心人我還……”
林夕擺擺手,跟沈廷餘進去看了那孩子,孩子沒蓋被子,許是因為天熱,那汗珠一直冒,裸露出來的皮膚上各種淤青傷痕都被處理過,幾乎就滿身的藥水痕跡,看得人心裏哆嗦。
最嚴重的的地方,就是孩子的腿了。
林夕視線往下,看到了孩子的一隻腳有六根腳趾,想了想之前聽到的邪祟之類的詞,大概也猜出了來源。
六趾,在這個幾乎八成以上都是文盲,大多數人最遠就去過鄉鎮的時代,估計還是延續著古老的說法,不詳,怪胎之類的標簽,影響著他們對這個孩子下了這樣的狠手。
隻是林夕心寒,那位孩子的父親,看上去也不是對孩子一點慈愛之心都沒有的,但是為什麼會這麼冷漠的放任這些現象不管呢。
還是說,孩子生出來了,就要讓孩子自己生存?
林夕長歎一口氣,這件事在她這裏過不去了,她直接出了門,將正在和護士點頭哈腰的中年男人一把拉了進去。
因為力氣太大,去勢太急,加上這漢子蹲在牆角半個小時了,被這麼一拉,這漢子還一個趔趄,差點摔了。
等進了醫院,那孩子被幾個醫生護士圍著處理外傷了,那漢子說不會寫字,又拿不出錢,麵對來叫他繳費的護士著急得臉都憋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