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是有備而來,並且,人家的目標是鎖定了她。
趙曉月抿嘴笑了笑,伸手取出竹笛。
“諸位是遠道而來的客人,那就讓小女子先為客人們獻上一曲。”
一首迎客曲響起,竹笛清揚的聲音加上樂曲本身的歡快節奏,讓人聞之欣喜。原本因為對方的挑釁而隱約生氣的學者們聽出了樂曲中蘊含的意思,一個個搖搖頭,笑歎自己還沒個小姑娘穩重。
曲子不長,整首吹奏完不過兩分鍾。放下竹笛,趙曉月抬頭笑著看向對方,而對麵的隊伍裏,第一個鼓掌的果不其然是博森。
這個年輕的外國帥哥是被渡邊拉來遮掩自己意圖的,他自個兒心知肚明,隻是不想為了這事兒跟渡邊撕破臉,但給對方添添賭他也挺樂意。再說了,他是真心喜歡趙曉月吹奏的這首曲子,所以第一個鼓掌完全是出自內心的行為。
“趙小姐果然很優秀。”森本雄第二個鼓掌,“那麼接下來該輪到我了。”
他沒有一上來就吹奏尺八,而是拿起了簫。
森本的吹奏技巧很厲害,是趙曉月接觸過的人中技藝最強的一位。但要說自己比不上對方,似乎也不一定。
一邊欣賞音樂,一邊快速的把自己的技巧跟對方做了比較,最後得出的結論讓趙曉月自己都有點驚訝。
外行聽熱鬧,內行聽門道。但他們這一群人裏麵,彈琴的有,玩吹奏樂器的還真很少見。年輕一點的更多人願意學習西洋樂器,反而對傳統民樂看不上眼。讓他們來鑒別吹得好不好,那根本是強人所難。
等森本吹到第二段,趙曉月拿起南簫加入進去。有了她的合奏,森本反而顯得很吃力,運氣的處理上還沒有趙曉月那麼輕鬆如意。
“我看這個森本似乎也不怎樣啊。”
“你看個屁,肯定是趙曉月亂吹影響了人家發揮。就像我們去唱歌的時候,走調的容易帶偏人家唱得好的,但反過來就不行了。”
被這人這麼一說,不懂得樂器的那部分人聽著覺得好像是這個道理。
在出於某種見不得人的小心思的作用下,後者的說法不多時就悄悄的傳遍了整個沙龍。相信的人不在少數,少數幾個懂音樂的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如何下手,畢竟人家森本雄的實力在他們國家也是很有名的,不可能連個業餘愛好者都敵不過對吧。
趙曉月放下簫的時候還有點意猶未盡,但她已經聽出了森本的力有不逮。她沒想過森本的吹奏的技能不好,隻覺得估計這位鮮少和人合奏。
森本還想繼續,卻被渡邊阻止。
“森本君,到交流會的時候,再向趙小姐討教吧。”
森本雄有點不甘心,但是渡邊的態度柔中帶剛,他僵持了片刻後,低下了頭。
旁邊博森愜意的靠著桌子看向趙曉月,用發音比較怪異的中文叫她的名字。
“博森先生的母語我勉強能聽懂,您有什麼話,請說。”
“我就很好奇,你為什麼沒有在交流會的名單裏,是不是,你這種就是他們說的隱藏王炸?”博森連比帶劃的道,“那位關先生很不錯,但是其他人我覺得……”
一看就知是有備而來,並且,人家的目標是鎖定了她。
趙曉月抿嘴笑了笑,伸手取出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