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肝腸寸斷的往事(1 / 2)

沒說到兩三句,又有人敲門,這次進來的是付榕的小姑子和她丈夫。

“姐,你動作還真快,我要不等建成我也早到了。嫂子,看看你這臉色,太憔悴了,你有吃飯沒有?”

付榕跟小姑子見麵的時候比較多,兩人工作單位相隔不遠,偶爾在上下班路上都能遇到。

“對了,我來之前去找了我同學,咱琪琪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說嘛琪琪呢,說咱媽的事兒。”

大姑子瞪了小妹一眼,虎著臉吼她:“成天介的分不清個主次。”

她性子潑辣,要做什麼事兒就一定會去做。比如這次她親媽做的事兒,在她看來跟殺人沒啥區別,不會因為對方是她親媽就覺得情有可原。正因為是親媽,對親媽的脾性她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我的意見就是讓咱媽單獨住一邊兒,每個月生活費我們四個子女共同承擔,看病吃藥的錢也是如此。等她以後老了走不動了,我們幾個退休了,就一人一個月輪流陪她住,住她那邊兒去,別讓她來攪和我們的小家。”

“這樣,行嗎?別人不得說閑話啊?”

琪琪爸囁喏道。

“說個屁的閑話。”他姐虎眼一瞪,手往桌上一拍,杯子都咯噔一下,“但凡她脾氣好點,做個人,我們當子女的誰不樂意接她來住?古語說得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可前提是她得做個人!你能忘,小妹小弟記不太清楚,可我忘不了!”

他姐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她快速用手背擦去。

“我一輩子都記得,當年我奶是怎麼被她逼死的!”

這話一出,付榕跟小妹的男人都怔了一下,對視一眼不明所以。

他們結婚之前,家裏就沒有奶奶這人了,這麼多年也沒聽自家丈夫老婆說過一句半句,這突然聽到,似乎還有內幕,頓時心都緊了一分。

“那麼大雪的天氣,我奶就被她趕出門,住在樓道裏,那麼薄薄的褥子被子,連個湯婆子都不給。我拿毛衣棉衣給我奶,她瘋了一樣的用剪刀給我剪了,還把我也趕出門。是奶奶舍不得我受苦,給她下跪求她讓我進屋住。我奶餓得不行,冷得不行,一天就半個饃饃,我想省口吃的給我奶,她寧願扔去喂狗都不同意。那會兒我和我同學兩人分吃一份飯,就為了給我奶多吃一點。結果呢,她知道了,大冬天的,一盆冰水給我奶劈頭蓋臉潑過去,還不許人去碰我奶。我奶是活活被凍死的啊!”

付榕大姑子說著就開始嚎,震天的嚎,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都哭出來。

“那,那咱爸呢?”

“我爸那會兒在礦上,半年一年的才回來一次,拚了命掙錢,就是為了養活我們家,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外麵拚命,他老婆卻在家裏虐待他老娘。我去居委會告過,也去派出所鬧過。每次我鬧過之後,他們都拿我媽沒法,反而累得我奶還要受罪。我當時就想,快點長大,快點長大,長大之後我就能帶著我奶離開那個家。隻可惜,我奶沒能等到那一天。”

沒說到兩三句,又有人敲門,這次進來的是付榕的小姑子和她丈夫。

“姐,你動作還真快,我要不等建成我也早到了。嫂子,看看你這臉色,太憔悴了,你有吃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