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乾風聽見宋知暖問了,也就不隱瞞心裏的想法了,說道:“我剛才看見我爸的表情,好像怪怪的。”
宋知暖倒是沒有怎麼覺得,說道:“奇怪嗎?我怎麼不覺得?剛才大伯大伯母他們不都是圍著爺爺很開心嗎?要是爸的神情有什麼不自然,爺爺肯定早就提出來了。”
楚乾風婭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就是哪裏怪怪的,他的眼神不太一樣,雖然很微弱,但是我能感覺得到。”
宋知暖一笑,道:“這就是父子之間的心靈感應嗎?所以我感覺不到,你卻能感覺的到?”
楚乾風笑了,道:“如果說是父子之間的感應,那爺爺應該也感受得到了呀,再不濟,還有我大伯,他們兄弟連心,也該感受到了。”
宋知暖說道:“說不定爺爺和大伯都感受到了呢?隻不過不說出來而已,或許等到單獨相處的時候就會提出來了。——嗨,大過年的說這些亂七八糟的猜測幹什麼?你要是真的想知道爸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可以直接問嘛,實在不行,你就問溫姨。”
楚乾風癟了癟嘴,沒有說話。宋知暖就知道,他一定是主動開不了口,他和楚敬這麼些年來的“爭鋒相對”,似乎都已經成為了習慣了,就算姚珠解開了楚乾風的心結,宋知暖也已經在他的身邊了,可是他卻還是不習慣主動和楚敬坐下來,像普通父子一樣聊天。
宋知暖說道:“你們父子倆是真的挺像的,誰心裏有話都不想要先說出來,好像是要等著自己對方來和你低頭,結果誰都不肯低頭。明明是應該已經解開心結了不是嗎?怎麼還會是這個樣子的?”
楚乾風也說不明白,總感覺好像是缺少個契機,一層窗戶紙還是沒有被捅破,所以如果現在讓他單獨和楚敬說話,如果說的是公事,他倒是還自在一點,但是如果說不是 ,那就有些略微的尷尬了。這可能也是因為多年來太過缺乏溝通了,而且他之前一直把自己的父親當做是自己的敵人看待的。
宋知暖知道楚乾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和自己的爸爸像一對正常的父子一樣,這樣的事情,急也急不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和楚敬的關係也不是特別的好,想要在中間為楚乾風說上幾句話,也有些難度,而且她現在也吃不準楚敬對自己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態度。
雖然有楚良為她撐腰,楚敬沒有與她有什麼衝突,但是溝通方麵,也基本是零的。
楚乾風一路上都有心事,因此也沒有過多的說話,宋知暖也不敢真的去和他開什麼玩笑,隻是偶爾去撩撥他幾句,讓他暫時忘卻一些煩惱,什麼事情,等著年過去了,然後再去問個清楚明白,總好過自己在這裏瞎猜瞎想。
楚乾風聽見宋知暖問了,也就不隱瞞心裏的想法了,說道:“我剛才看見我爸的表情,好像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