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我眼裏,國營單位就是個屁!連雞肋都不算!
比如說吧,日本的《血疑》電視劇一放,滿街開始流行‘幸子頭’,明年夏天必將流行‘幸子衫’、‘光夫衫’、‘大島茂包’,若是我弄些衣衫印上幸子、光夫的劇照,準能賺的缽滿盆滿!
這叫名人效應!
賺了錢,我就是富人,財務自由,我能生活的很好,還要上什麼大學?幹嘛還要受別人約束,削尖腦袋鑽進國營單位等死?!……”
隋翊新的一席話,說的家人驚為天人,又心癢癢的。
隋發貴冷不丁的來一句:“你去賣東西,打辦室能不管?”
“所以我才要承包廠裏的門市部……”
家裏人一時沉默了。
“哥,你想賺多少錢呢?”
“呃,起碼幾個億吧。”
“多少?!……幾,幾個億?!”
“做個富人,沒有幾個億的資產還叫什麼富人?”
億這個單位太大了,英子還是家人都是無法想象的。現階段,萬元戶隻有深圳廣東等開放地區有,像內地能有幾千元的人家都少見。
不管隋翊新的話,聽起來多麼的荒唐,多麼的不可思議,家人最終還是被他說服了。
當母親聽隋翊新說父親是保家衛國的老兵,退休後可以享受離休待遇,當即就拍板支持隋翊新承包麵粉廠的糧油商店。
聽說缺少承包押金,便把家裏藏的一幅張大仟早期臨摹古人的山水畫,拿了出來。
隋翊新一看,驚的目瞪口呆!
這幅畫,雖是臨摹作品,還是大仟先生早期的作品,在後世仍被收藏界炒到幾千萬……
沒想到,這幅後世競拍的作品,此時竟然藏在他家!
家裏到底還有多少書畫藏品,他還不知道?!
他想,母親是懂書畫收藏的,是不會輕易將這麼珍貴的繪畫出手的。
哪是什麼事,會讓母親將這幅畫送人或是變賣的呢?……
隋翊新知道,外公家在解放前是開書畫裝裱商鋪的,也經營字畫的典當。公私合營那會,店鋪被供銷社收並,不然母親也不會進入供銷社上班的。
母親從小受家庭文化氣息的耳濡目染,對書畫的真偽有一定的鑒賞能力,也學的一手書畫裝裱手藝。大仟先生的字畫,她當然知道金貴。
後世母親有點老年癡呆,是不是因失去了這幅畫急的?!
父親失蹤,家裏經濟失去了頂梁柱,家裏遇到了跨不過的坎,才把這幅畫給出去的?
人生重來,他肯定不會讓這幅畫流落出去,這其中的原因倒成了迷了。
“媽,這幅畫就是窮死、餓死也不能出售啊!要看得比人的生命還重要!”
隋翊新說話擲地有聲,聽的家人個個神情莊嚴,隻有妹妹英子感到一陣的窒息……
用了幾天時間,隋翊新找齊了七個承包人。
其中的六個人是,他的爸媽和兩個鐵哥們,還有商店裏一個四十出頭的光棍漢馮水生。
隋翊新私下裏挨個做店員的思想工作,隻有馮水生被說動了,願意出一百元成為承包人。
還差最後一位承包人,讓他一籌莫展。
“隋翊新,算我一個!”
沒想到,楊淼拿著十張工農兵大團結,來了。
起初,隋翊新當然不同意,最後在眾人的勸說下才勉強收下了錢。隋翊新隻同意楊淼是承包人之一,參與年終分紅,並不同意讓她來店裏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