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過去扶尚書進店,尚書右腿骨被撞,左膝蓋破皮,左臂扣在小妖肩脖處,猛地一緊,小妖抬頭一笑,用頭輕輕撞一下尚書的下巴,說:“上天跟蹤那個姓成的,跟到什麼地方了?魂都沒有了,還來幹什麼?”尚書說:“幸虧你沒有去,否則……”小妖說:“我當然不能去了,不然你哪有時間做鴛鴦夢?”
小妖至店,故意將尚書推在椅子上,店裏無創口愈合貼,先用塊布包紮,從網上訂了幾個創口愈合貼,預計二十分鍾送達。
小妖問韓啟程的事情,尚書將上天的事簡單說了,說到常影影失蹤的事,小妖心中一震,想到常家對柳家姐弟頗有恩情,甚是怏怏。獨角獸與常影影交情不算厚,發了幾句人生感慨的話,也就去做事了。
二十分鍾後,牆邊燈一閃,小妖說:“快遞到了。”拿回來,坐在小凳上,將尚書的腿抬起張貼。小妖穿寬鬆之衣,雙乳凸凸的,尚書不好意思看,轉頭向外,隻見刺蝟在門口左張右望,轉身而去,從旁邊店門口提一鐵板片,衝入便向尚書拍去。尚書看刺蝟氣憤的紅臉似乎喝醉了,或嗑毒品了,顧不得膝蓋痛伸腿便跑,那破腿勾在小妖衣領上,尚書一絆撲在地板上,小妖被其一勾,撲在尚書背上,刺蝟那一鐵板砸在小妖背上,痛得小妖“哎呦”大叫一聲。獨角獸衝出來,見刺蝟滿臉漲紅,以為這小子要發瘋,嗬斥一聲,刺蝟抬頭怒目獨角獸,大罵:“你也不是個好東西。”鐵板甩過來,獨角獸急忙閃入小房間,那鐵板砸在門檻上。
小妖左乳被尚書起來時踹到,背也是一鐵板,爬起來瞪著刺蝟,濃濃酒氣,嗬斥說:“你發什麼瘋,白天喝那麼多酒,回家瘋癲。”伸手將刺蝟推在椅子上,刺蝟站起,氣鼓鼓地說:“把這兩個王八蛋都趕走,吃裏扒外,狼狽為奸,想錢想瘋了,竟幹出這種無恥勾搭。”尚書和獨角獸被其罵得懵懵的,不知何以然?
“什麼事,說清楚,雲裏霧裏的。”尚書問一聲。
獨角獸也插話說:“你把尚書郎砍死了,也讓他曉得死因為何?”小妖轉臉白獨角獸一眼,獨角獸嘿嘿而笑。
“你個王八蛋,玩我姐就算了,為何發出去賺錢?”刺蝟罵尚書,爆眼怒視,“今天,必須給我姐一個交代。”
小妖嗬問:“到底說什麼,是不是天上掉什麼砸懵了?”獨角獸補充一句:“蘋果。”刺蝟看獨角獸滑稽神情,手指之,實在忍不住“噗嗤”一笑,尚書也被逗笑了,小妖背對著獨角獸,未見之,板著臉,想這個弟弟總是無事生非,喝了酒,回家撒潑,忍不住流下眼淚,說:“這輩子要還你多少債,才能放過我?”說罷,蹲在地上哽咽。
尚書抱起小妖,刺蝟推開尚書,小妖一個不穩,摔坐在地上。刺蝟又去拉小妖,小妖一推,刺蝟酒後不穩,一個踉蹌摔在地,伸腿幾次竟未爬起。
尚書再次抱起小妖,獨角獸將刺蝟拖在椅子上,刺蝟呼呼睡著了。
整個下午,大家均無心做事,彼此看對方都有點異樣之感,獨角獸拉尚書出門閑逛,分析刺蝟是不是腦中風;小妖幹脆去睡覺。
外出中,獨角獸一拍大腿,說:“我曉得了,前幾天,刺蝟帶個小夥子過來,說是老家的發小,與小妖同歲,青梅竹馬,後來這發小大學畢業去北京闖蕩,估計也未闖蕩出什麼名堂來。”尚書問:“你如何曉得人家未功成名就?”獨角獸說:“那發話都沒什麼底氣,晚上吃飯,小妖問他以後有何打算,刺蝟接口說,以後跟他去混,小妖瞪刺蝟說,不如在店裏學點技術活,讓我帶著他。家鄉話,部分聽不懂,反正刺蝟開心如登仙界,妖姐忙裏忙外不亦樂乎。”尚書心中一絲酸楚,嗯了一聲,也未說話。獨角獸猜測說:“會不會刺蝟故意演這一出苦情戲,趕我們走,讓那發小接替我們?”尚書說:“小妖不是那種人。”獨角獸說:“妖姐是無主見之人,心軟情靡,誰給她點溫存,她便與誰好,你想想,算上你已有四個男朋友了,這個又是老家來的,話題多,知己知彼感情厚。刺蝟是要錢不要名之人,眼前得了便宜,萬事好商量。”尚書心中又是一絲酸感。尚書煩亂無正題,說:“找個小店,兄弟倆喝一杯。”獨角獸說:“好,我去買瓶好酒,好久未與你單獨喝了。”
再說那小妖醒來,還不見尚書與獨角獸回來,感覺刺蝟一鬧,彼此心存芥蒂,若不解開,各有想法,這個店就毀了。心中對尚書有種念念不舍之情,看刺蝟還在睡,愛恨交加。
小妖出門買菜,路上胡思亂想,希望遇到尚書,彼此一笑,此事翻過。又期盼尚書來尋自己,自己半依半鬧隨他回店;想想自己這一輩子被刺蝟踐踏了,以後如何結局,誰來相伴自己,悲從心來,絲絲流淚。又想,此事過後,若尚書不存芥蒂,自己一定要對他好點。
小妖買了幾份熟食,又買了一籃炒菜,放在無人自動配送車,說了地址,那配送車自動導航而去。
尚書與獨角獸選一家小餐館,獨角獸在點菜,尚書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尚書感覺耳朵一痛,睜眼一看,隻見一人左手抓住尚書耳朵,右手抓住獨角獸耳朵,獨角獸叫道:“輕點,輕點,肉長的,肉長的……”不知何人抓住他們二人,請看下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