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顧策在雇傭完工人的第二天早上帶著野人來到了後院,他指著那滿院子的木材說道,“這麼多木材建一艘船應該不是問題吧?”而那個野人第一眼看到後院的木材的時候,眼睛都直了,但他卻並沒有做出什麼失態的舉動,這最主要還是要歸功於張大奎的教導。野人走上前將所有木材檢查了一遍,隨後他返回對顧策說,“王爺,這裏的木材質量倒是過關,可是我們還缺幾樣關鍵的東西。”“你說的是船帆吧?”顧策話音剛落,江海帶著一群下人就抬著一個巨大的由厚實的麻布構成的船帆走了出來,而船帆上,他們則是特意塗了防水的塗料。這是顧策在那兒交談完以後就交給江海的工作,而江海在解開了心中的心結以後自然是很出色的完成了。船帆落地,顧策沉思著問道,“剩下一個所缺的應該是抹除船體間縫隙的東西吧,不過我找遍了全城,卻根本沒有哪種東西能夠提供這麼大量的使用。”野人點點頭,隨後他有些別扭的說道,“是的王爺,造船肯定是需要抹除船體縫隙,所以這方麵是自然不可能用我在野人族的時候學到的傳統方式建造,我們可以選擇用豬油或者羊油代替,雖然這種並沒有我在野人族學到的方法穩固,但這也應該算一個好辦法。”可以看得出來,這個野人雖然經過了三天的教導,但是正常說話還是有一定的困難的,顧策雖然也考慮到能夠利用油代替,但他卻注意到了野人所說的另一個關鍵點,那就是他的野人族。“為什麼你在野人族學到的辦法不能夠在這裏使用呢?”野人聽到這兒的時候不禁一愣,隨後他目光躲閃的說道,“這個辦法需要回到野人族附近取材,可我……”“原來是這個啊。”清楚了野人的擔心以後,顧策把江海叫到身邊說了句什麼,隨後他自信的對野人說道,“去哪裏取材你都可以去,王府雖然人手不是很多,但是對付一個野人族還是足夠的。”在顧策的這番保證下,那個野人隻好暫時放下了心中的顧慮,隨後在野人的指引下,他們繞過了顧策之前去過的山,隨後來到了一處十分幽靜的密穀之中。而顧策剛剛到達這個密穀,他就從地上的灰燼上看出這裏一定是有人跡的地方,這就證明這個野人沒有忽悠他,之前的時候他還在和江海擔心這個野人會不會串通他的野人族對顧策他們實行合圍,現在看來這個擔心可以取消了。因為這個野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想要逃跑的跡象,反而伴隨著深入腹地的緣故,他開始變得越來越畏縮,這就應證了之前這個野人不願意麵對野人族的樣子。不過讓顧策覺得慶幸的是他們到了密穀以後並沒有遭遇所謂的野人族,那個野人族就仿佛是在刻意躲避他們一般銷聲匿跡了,而原本畏手畏腳的那個野人在沒有察覺到野人族以後也變得大膽了一些。“前麵那些樹流出的汁液就是專門縫合船體縫隙的。”顧策循著野人所指的方向看去,在這個小蜜穀的不遠處有著一排排長相奇異的樹木,而從那些樹木的傷口上不斷的流出著一些粘稠的汁液,那些職業應該就是他們所需要的東西。東西已經找到,說幹就幹,在顧策的指引下隨行的所有人開始了忙碌的采摘,而他們隨身所攜帶的羊皮袋子也被迅速裝滿。忙碌了大約一小時以後,野人跟顧策派出去的隨行的人帶著滿載的羊皮袋子返回了,顧策粗略的數了數,大致有將近80個半人高的袋子,而這些已經足夠縫合他的船體縫隙了。但就在他們剛要返回的時候,從山穀中突然傳來了一聲長長的吼聲,顧策以為這是野獸的吼聲,但不以為意的他剛要轉身往回走的,那個野人忽然十分痛苦的跪在了地上。顧策趕緊湊過去詢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野人並沒有做出回應,隻是一臉痛苦的跪在地上,過了許久,他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張大奎,“希望你以後能夠多教我一些關於你們的知識。”對於這個野人的突然轉變,在場的所有人都表現的十分詫異,但所有人都沒有多問一句,因為此時野人的麵色仍然是十分痛苦,顧策估摸著可能是和那聲吼聲有關,所以他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對那個野人說了一句,“以後跟著我。”造船的日子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