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後麵的士兵聞言,手中的力道沒有絲毫的放鬆,但卻又是麵麵相覷了一陣,臉上的表情是悲是喜看不分明,隻是多達一千人的方陣陷入了死寂,安靜的可怕。朱默語作為領路的官員,自然要說些什麼話,一方麵是為了穩固軍心,統一大家的思想方向,另一方麵,這也是向對方示威的一個機會,於是他對著兩人一抱拳,低垂下眼簾,將眼中的光芒盡數擋住,沉聲道:“皇命如山重,我等此行,是皇上的指令,所以,縱使前方是刀山、是火海,我們這些人上前闖一闖,也是在所難辭的。”
林間忽然吹來一陣沁人心脾的清風,將兩個如謫仙一般的人的衣擺吹的輕輕擺動。朱樺廷嘴角上勾的弧度不自覺的變大了起來,他清涼好聽的聲音混在一片樹葉“沙沙”震動的聲音裏,聽得有些不真切:“好,是個忠肝義膽的人。”
朱默語保持著抱拳的姿勢沒有動:“敢問閣下是?”
“在下紫微宮紫薇真人座下五弟子,朱樺廷。”他在說的時候,身子隻是微微的一欠,但是這一欠,便像是盡了全部的禮節一般,讓人覺得,他這般的謫仙本來就是要站在聖壇之上供萬人景仰的,如今落入了凡塵,也不應該自降身份與這些凡人客套。
一旁的顧策聽到,連忙按著師兄剛剛說的格式跟著說道:“在下紫微宮紫薇真人座下六弟子。”他說完話,不經意地抬眼,眼神便撞入了麵前的身騎高頭大馬的朱默語眼中,很容易的便捕捉到了他眼中轉瞬而逝的訝異,接著,他的眼神閃了閃,驀地將他纖長的睫毛將他的眼睛遮住,然後猶豫似的用一根手指揉了揉他的手背,然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再一次抱拳道:“原來如此,敢問閣下前來是為何事?若是要來想我等闡明前方的危險,好讓我們打消上山的念頭,那邊請閣下稍稍讓個道,好讓我們經過;若是閣下……”朱默語忽然停頓了一會兒,咬住自己的嘴唇思忖了一下,將原本粉紅的嘴唇被他咬得有些發白,又開口道:“若是閣下正是我等上山的第一關,那就請放馬過來吧。”說完最後一個字,他下意識的向著顧策的方向望了過去,卻發現顧策隻是遙遙地望著眾士兵,眼神完全沒有往這邊飄,於是心中一陣忐忑。
那些站在後麵的士兵聞言,十分有默契地將握著兵器的力道又加深了幾分,發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好似秋蟲在啃食樹葉。
朱樺廷臉上依然帶著恰到好處地微笑,顯得他既不過分的疏離,又不過分的親近,他伸出一根手指擺了擺:“我們不是第一關。”
有些士兵剛要鬆一口氣,隻聽得朱樺廷又道:“因為你們已經過了第一關了。這第一關,便是亂石陣。”
經他這麼一提,官兵們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剛剛遭遇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滾石,心中不由得有些沒底了起來,果然紫薇宮中的弟子個個都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動動手指就能夠操控自然界的事物,這麼說來,這肉體凡胎的自己跟他們對決,便是用手指頭擰大腿了,怎麼想都覺得凶險萬分,便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站在後麵的士兵聞言,手中的力道沒有絲毫的放鬆,但卻又是麵麵相覷了一陣,臉上的表情是悲是喜看不分明,隻是多達一千人的方陣陷入了死寂,安靜的可怕。朱默語作為領路的官員,自然要說些什麼話,一方麵是為了穩固軍心,統一大家的思想方向,另一方麵,這也是向對方示威的一個機會,於是他對著兩人一抱拳,低垂下眼簾,將眼中的光芒盡數擋住,沉聲道:“皇命如山重,我等此行,是皇上的指令,所以,縱使前方是刀山、是火海,我們這些人上前闖一闖,也是在所難辭的。”
林間忽然吹來一陣沁人心脾的清風,將兩個如謫仙一般的人的衣擺吹的輕輕擺動。朱樺廷嘴角上勾的弧度不自覺的變大了起來,他清涼好聽的聲音混在一片樹葉“沙沙”震動的聲音裏,聽得有些不真切:“好,是個忠肝義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