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些時間,終於找到地下室。
打開有些卡住的暗門後,布萊爾拿出一顆先前在魔種體內取出來的「核」,然後又使用魔法:“白晝。”
白色的小光球陸續從「核」裏鑽出,彙集成一團,將地下室照亮。
地下室沒有被當初的火災波及到,但也空空如也。除了滿地灰塵之外什麼也看不到。而且也沒有腳印、手印之類的痕跡。能確定至少有半年內沒人來過。
“看來這一趟一無所獲。”
威廉歎氣道。
“倒也不是一無所獲。”
“比如?”
“我收獲了一身屍臭味。”
“啊……我相信旅店的人會受不了。”
“所幸這裏空房子不少,我借著躲躲風,房主人應該不會介意吧。”
“哈哈哈可能不會。”
正準備離開,布萊爾突然察覺到背後有動靜,他拿出大盾架在威廉前麵。威廉也閉上嘴謹慎地應對。
對方毫不掩飾地走進兩人的視野內。布萊爾驅使著魔法「白晝」向那人砸去。同時極速衝上前。
但很快,他就看清了那個人的模樣。
一個穿得奇奇怪怪,看起來很髒的老乞丐。老乞丐的臉有成片的,因為燒傷而留下的疤痕。他雖然穿得很隨便,很破爛,但頭發卻好好地紮成一串蠍尾辮。
“你、你、你們——來這幹什——麼?”
看起來腦子也不大好使。
布萊爾收回大盾,但斧頭還捏在手上:“讓路。”
“回——答我的問題!”
老乞丐看起來在布萊爾回答之前是不準備讓路了。布萊爾雖然不是沒做過殺人的勾當,但也沒濫殺無辜的興趣。目前最差的情況就是一腳把老乞丐踢倒再踩著他過去。
正當他想要將想法付諸行動時,布萊爾想到,如果乞丐一直沒有離開鎮北的話,也許身上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他攔住準備上去把乞丐打跑的威廉,問乞丐道:“你一直住在這裏嗎。”
“這裏,這個教堂,是大家的——家。”
布萊爾轉頭小聲問威廉:
“諾德修教的人?”
“應該是,我隻見他這些年一直在鎮北徘徊討吃沒有離開過,之前被他要過一次錢,那語氣像是在征稅一樣。”
“沒人帶他離開鎮北?”
“不清楚。”
“喂!”因為被無視太久,老乞丐生氣地原地亂跳:“回答——我的——問題!!”
布萊爾認為順著老乞丐的話講下去也許能從他嘴裏套出點什麼,於是道:“失禮了,我們來找人。你知道他在哪嗎?”
“找誰!”
“不知道。”
“連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你應該見過他。”
“他是誰!”
“他們不是這的人。”
“不是本地人?”
“這段時間他們經常來這拜訪。”
“啊——你說那幾個人。”
“沒錯。”
“他們——已經死了!”
“被恐懼之神殺死的?”
“放屁!!卡羅爾大人——才不屑於去理會幾個螻蟻!”
“哪是誰。”
“一個,女人。”
“女人?”
“那個女人大叫,把那些人騙進胡同,然後殺了——他們。”
聽到描述,布萊爾一瞬間便想到一種混沌生物。
“擬音血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