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臘月,冰冷的街道上,冷嗖嗖的風如刀一般向我襲來。
我不由打了一個哆嗦,雙手伸進上衣口袋裏。即使如此,我仍擋不住寒風的侵襲,我感到我的身體甚至我的心都是冰涼冰涼的。
我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無聊的寂寞讓我更寂寞更無聊。
前麵已是這條街的盡頭,向右拐,是一條小巷,我走進巷子。
“花柳巷”!
三個醒目的白色大字在昏暗的路燈下晃進我的眼睛。
熟悉的巷子!熟悉的字!之所以熟悉,是因為那三個字是我所寫。
三年前,我在河南路開了一家餐館,也就是我剛才走過的那條路。
那時,我餐館的生意非常不錯,可以說是財源廣進、日進鬥金。
我的餐館正對著開發區的大門,餐館的後麵就是“花柳巷”,經過“花柳巷”,就是居民區----河南裏。
每到下班時間,特別是晚上,在廠裏上班的工人和在工地上打工的農民工都會光顧我的小店。
他們在我的小店消費完之後,然後就會經過“花柳巷”到河南裏去逛逛商場逛逛超市買買東西。
當然,他們也有的先去“花柳巷”瀟灑一番。
他們不是揮金如土的富二代,他們也不是腰纏萬貫的土豪,他們隻是普普通通的農民工。
每年,他們離開父母妻兒,來到這片寸土寸金的大都市打工,為了能夠減輕家裏的負擔,為了讓他們過上富裕的生活,他們一年到頭很少回家。
可是,他們也是男人,而且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是男人就有需求,他們的需求靠每年一兩次回家是解決不了的。
於是,一些男人控製不住自己,就來到了花柳巷。
“陳老板,好久不見,在哪兒發財啊。”
一句熟悉的聲音傳來,我的思維被打斷。
順著聲音看去,我看到了兩條潔白的大長腿。
出於男人的本性我看向腿的主人。
隔著玻璃門,她坐在椅子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晃來晃去。隨著腿的晃動,她的那隻腳也跟著上下起舞,像是在熱情地向路人介紹:“大哥,外麵太冷,來屋裏暖和暖和”。
最讓人控製不住的遠不止這些,她的粉色的蕾絲短裙實在是短的不能再短,短到遮不住裏麵黑色的內內。
這時,我看向了她的臉。
“麻婆!?”我喊道。
其實“麻婆”不“麻”,她有一張潔白無瑕的臉,隻是因為她喜歡吃麻婆豆腐,我經常這樣喊她。
“死陳龍,你還這樣喊人家!”麻婆邊說邊向我走來。
她挽著我的胳膊,在我身上蹭來蹭去,蹭的我神魂飄蕩,不知不覺走進了她的小屋。
雖然外麵天寒地凍,她的小屋卻溫暖如春。
她用手輕輕地拉開我的上衣拉鏈,一隻手輕輕柔柔地撫向我的臉。
於是,我看向她的臉。
她的臉略施粉黛,淺妝淡抹。她眉如遠山,目似春水,小巧的鼻子下那如櫻花般鮮豔的小嘴似張似合,嗬氣如蘭。
“龍哥,這大冷天的,你怎麼一個人在外麵閑逛?嫂子呢?”她眉目含情,善解人意地問我。
“我……”,我欲言又止,不知從何說起。
“怎麼了,龍哥?你和嫂子不會是吵架了吧?”她問,眼神中透露出不應該有的疑惑和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