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於木族來說,這是一次罕見而又危險的情況,這就意味著丹卿璿有能力調動組織之中的非木族成員對木族進行驅逐,那樣的話,他們木族的企圖也就有麵臨破滅的巨大風險了。
所以又怎麼可能不忌憚呢?這個女人對於他們木族來說,絕對是眼中釘,肉中刺。
然而她現如今乃是丹器殿主,這是目前鐵一般無法改變的事實,也就無法輕易動她,否則的話,一旦不小心激怒了那些煉藥師和靈器師,那他們木族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而垂涎是因為,丹卿璿這個女人不光才華橫溢,天資出眾,更長的如此美麗動人,讓木霖也是難免動心,而且若是能夠將她拿下的話,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所以木霖對丹卿璿可謂是又恨又愛,之前他雖然是輸給了丹卿璿,讓她得到了殿主之位,然而隻要在這一回,他能夠在這場大會中獲得最後優勝,那麼別說丹卿璿會對他另眼相看,而且連這殿主的位子,也可以因此而變一變了……
一想到此處,木霖的心中也是萌生出一絲激動,他們木族長久以來的目標說不準就要在他手上實現了,興許還能抱得美人歸,如此事業愛情雙豐收,天下還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嗎?
而丹卿璿目前則較為平靜,她那一雙秋水眸子淡然似水,似乎不會因為任何事而產生絲毫的波動,靜靜看著麵前那一大群當世最優秀的年輕煉藥師和靈器師,淡淡道:“木霖少爺先不用對我說這話,興許除我之外,還有人更值得你重視呢。”
“哦……”
木霖一聽此話,雙眼微微一凝,旋即看向了前方的一大群人,細致地掃視一片之後,他神色略鬆,笑著道:“卿璿小姐怕是說笑了吧,誠然目下整個大陸最為優秀的年輕一輩都雲集於此,然而能夠比得上我倆的,根據在下觀察那真是一個都沒有,在這場大會之中能夠做在下對手的,除了小姐之外,又能有何人呢?”
言語之間,不乏幾分傲意,然而說的倒也沒錯,當世年輕一輩之中,要說能夠比得上木霖的可謂寥寥無幾,甚至,就算是丹器殿之中的一些老前輩,也同樣難以與之爭鋒,乃是當初丹卿璿成為殿主最強的障礙,隻不過由於最後在品質上差了丹卿璿半籌,方才最終惜敗於她,遺憾的和殿主寶座失之交臂。
而要說在場除了丹卿璿之外,誰還能夠和他掰一掰手腕,木霖還真是一個都沒瞧上眼啊。
丹卿璿嘴角忽而出現了一絲微妙隱晦的微笑,她的眼前登時浮現出之前那將她強勢震懾住的身影,盡管他甚至都沒有展現出自己的煉丹術和練器術,然而不得不說,她已然將他視作一個無法忽視,不容小覷的人物了。
或者說,他本來就是一個超乎尋常的不凡人物,或許之前他並沒有在大眾麵前展現出多麼驚世駭俗的煉丹術和煉器術,然而沒有公開展現過,並不代表他就不具備這種能力,之前他震懾自己的時候,無論怎樣也不是什麼虛有其表之輩在裝腔作勢,而確實是具有著莫大底氣和把握,以至於就連她都沒有放在眼裏,這是何等的氣魄?
就算自己可能會失敗,然而有他在,這木霖想要獲得最後優勝,也絕不容易,何況丹卿璿知道,他對於這個冠軍優勝也是非常執著,又怎可能輕易讓人呢?
於是她一如既往麵不改色的對著木霖說道:“現在你沒見到,不等於一會兒正式開始的時候沒有,到時候木霖少爺務必要做好心理準備,說不定最後你隻能黯然失色的落敗而已。”
“哦……”
木霖眉頭一挑,敏銳的道:“聽丹卿璿小姐的口氣,似乎是知道有誰要來了,而且那人還很不一般?不知究竟是何方神聖,能讓丹卿璿小姐都如此重視。”
丹卿璿盈盈一笑,道:“木霖少爺急什麼?反正大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到時候,你就等著看吧。”
“哼!我看那個人怕是不敢來了吧,雖然不知道是誰,但這種場麵可不是誰都有膽量參加的。”木霖冷哼一聲道,眼中下意識閃過了一絲陰霾,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丹卿璿對某個人這般上心,過去她可是一心都撲在煉丹術和煉器術上,從不在意其他的一切事情,就連自己屢獻殷勤也都被她果斷無視。
聽他這話,丹卿璿心中頓覺好笑,這種場麵不敢來?對方之前可是經曆了不少比這還要恢宏浩大的場麵了,像這種規格的估計在人家眼中都算是有點小家子氣吧,又怎麼可能不敢來呢。
兩人說話之間,忽見不遠處,便有一道修長勻稱的白袍身影,已在這時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