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位公子還真是寵愛自己的夫人,居然真的親手給她戴上了帷帽。”最小的師妹石秀雪小聲的驚呼一聲,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話讓自己的二師姐心底更加的難受了。
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司蠻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臉。
辛虧她的臉還撐得住,再加上她的厚臉皮,才能讓她老黃瓜刷綠漆裝了回嫩。
不過……她這樣算不算是心機惡毒婆婆啊。
這麼想著,司蠻隻感覺後脊梁骨突然一股涼氣上湧,讓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才不是惡婆婆呢!
上輩子幾個兒媳婦誰不說她好啊。
“怎麼了?”西門吹雪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司蠻的臉:“今日還是有些冷了,我們回去吧。”
司蠻:“……好吧。”
反正放鬆的目的達到了,還見到了名場麵,她不虧。
於是,鸝兒苦哈哈的搬過來的點心盒子又得苦哈哈的帶回去,不過司蠻卻是個大方的主家,這些精致的點心一丁點兒都沒動,直接讓鸝兒拿去跟姐妹們分了,還交代了去廚房接蒸籠熱一熱再吃,感動的鸝兒恨不得淚灑當場。
“兒啊,今兒個那穿粉色裙子的女子你看著怎麼樣?”
司蠻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暗搓搓的問道。
“粉裙女子?”
西門吹雪轉動自己的腦速:“誰?今天有見過?”
司蠻:“……”
嘶……這反應,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孫秀青了。
“行吧,我隻是隨便問問,對了,過幾天陸小鳳就該來了,這次可不能讓他再禍害院子裏的酒了,上次我還送了兩壇子給花滿樓,他喝不完還挖那麼多,就是糟踐東西。”
西門吹雪應了一聲,但並不相信司蠻所說的‘很快就來’,畢竟這個很快都很快了將近一個月了。
可西門吹雪沒想到的是。
這次司蠻的話居然說中了,都沒過兩天,陸小鳳來了,還是帶著花滿樓一起來的。
花滿樓已經很久沒到過萬梅山莊了,這次也依舊沒進門,而是站在山莊外的梅林裏,看著漫山遍野的梅樹,感受著這份生機勃勃。
陸小鳳是帶著請求來的。
西門吹雪想到和司蠻的那個賭約,不由得心裏有些難受。
若是陸小鳳不來的話,他就可以穿上娘親手做的衣服了。
這麼些年來,除卻小時候娘給他做過幾件衣服外,自從娘失蹤十年回來後,就再也沒有給他做過衣服,頂多隻編製過剪碎或者絲絛之類的。
“想要下山可以。”
西門吹雪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倒了杯水:“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刮掉你的胡子。”
陸小鳳極愛自己的兩撇小胡子,哪怕被司蠻吐槽說像個中年老漢之類的,也堅持留著這兩撇小胡子,他覺得自己的胡須就是自己的魅力點,曾經有無數美女都誇讚過他這兩撇小胡子。
想到上次司空摘星對他胡須虎視眈眈的樣子,這一次,西門吹雪又盯上了他的胡子。
他心底不由得感覺既甜蜜又煩惱。
一定是自己的小胡子太迷人了,才讓這麼多人惦記。
司蠻在旁邊捂著嘴笑個不停:“對對對,刮胡子,我看他的胡子不順眼好久了,也該讓我看看沒有胡子的陸小鳳長什麼樣。”
等陸小鳳從萬梅山莊出來。
花滿樓就很榮幸的作為萬梅山莊外頭一個看見沒有胡子的陸小鳳長啥樣的人。
當然,他這麼個大好人怎麼會嘲笑呢?
他隻是時不時的瞥一眼,然後忍耐住笑意。
西門吹雪則遵循賭約,交代梅管家,日後玉羅刹來的時候攔著點,其實這句話約等於廢話,畢竟梅管家是玉羅刹的手下,但司蠻要的就是這麼個表態。
司蠻跟著西門吹雪下了山,但是和陸小鳳他們卻兵分兩路,一路風塵仆仆的趕往山西,那裏是關中珠寶閣大當家閻鐵珊的地界兒,而莫青,則正在山西那邊等待著他們。
很快,到了山西,陸小鳳他們也剛巧到了,他們沒有彙合,而是直接去赴了閻鐵珊的宴。
司蠻不會出麵插手西門吹雪的事情,便拉著莫青躲起來看戲。
隻見西門吹雪緩緩的從別院的門口走入,那聲音中喊著內力,遠遠的就傳到內院辦宴會的荷花園子裏,滿池子的荷花好似也感受到了氣氛的緊張,開始震蕩了起來。
西門吹雪的目標是閻鐵珊,可閻鐵珊請過來的峨眉三英四秀中的蘇少英卻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
然後,撲街。
當胸一劍,劍速之快,劍鋒之銳,直到拔出劍來,才緩緩蔓延出鮮紅的血。
而西門吹雪則隻是輕輕的一甩劍身,劍身上便絲毫血跡都沒了。
“我的劍既出不回,唯有染血,方可回還,我的劍法,便是殺人的劍法。”
西門吹雪對上蘇少英那雙震驚至極的眼睛,好心腸給了個解釋。
蘇少英充滿不甘的倒了下去。
很快,地板就被染紅了。
鮮紅的血蔓延開來。
閻鐵珊的膝蓋有些軟,他覺得自己可能今日真的活不了了。
閻鐵珊到底還是想搏一搏,直接大喊一聲‘一起上’,於是竄出許多埋伏許久的人,隻可惜,這群人到底不是陸小鳳一行人的對手,司蠻還抱著箜篌,暗搓搓的在暗地裏補刀,不多時,那群人便哀嚎著倒了一片。
恰在此時。
荷花池中一根毒針射出,目標正是西門吹雪的後心。
司蠻眸色一厲,音刃驟出,毒針被擊落。
所有人都被毒針吸引目光時,池中竄出一女子,手中持劍,直接紮入閻鐵珊的後心。
剛準備說出青衣樓真相的閻鐵珊就這麼死了。
而殺了閻鐵珊的,正是大金鵬王朝的丹鳳公主。
司蠻一看不好,她那大兒子這會兒怒火翻湧,正準備說出他書中被人吐槽最多的一句話!
司蠻直接從屋頂上飛了下去。
剛剛落地,就聽見西門吹雪聲音裏好似含著冰碴的說道:“背後傷人的人,不配用劍。”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