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冰也上了,是否要將大皇子給帶回來?”香蕊一邊給司蠻拆了珠翠梳頭,一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因為馬上馬車還要經過鬧市,陛下出行,總要掀開簾子與民同樂的。
哪怕天氣再熱,這難得陛下出巡的日子,總有人會上街來沐浴聖恩,若有皇後殿下,也是要一起陪同的,然而如今中宮空懸,隻有陛下一人需要接受人民的檢閱,而司蠻她們這些妃嬪,隻要安安分分的呆在馬車中就可以了。
這會兒大皇子留在皇帝的儀仗內,若是等會車簾拉開,怕是大皇子會被外頭的人看見。
“讓徐難去詢問一下,若陛下不願,也不必強求。”
司蠻拿起麵前的牛角篦子,輕輕的梳著垂下來的兩縷發絲,香蕊得了信,連忙走到外麵撩開門簾小聲的吩咐徐難,徐難原本是坐在車轅上的,這會兒聽到香蕊的話,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快步的朝前頭跑。
“小徐總管什麼都好,就是這腿腳實在是慢了些。”
“是麼?”
司蠻手指顫了顫,她手裏倒是有適合徐難練的功法,但是卻不能讓鍾晉知道。
這徐難到底是徐缺的幹兒子,天然的鍾晉黨。
她可以用,卻不可以信。
“是啊,那兩條腿跑的飛快,也沒能追上陛下的車駕……欸欸,有個侍衛帶著他騎馬去追了。”香蕊看著那瀟灑遠去的背影,眼中不由得染上羨慕:“真好呀,奴婢還沒跑過馬呢。”
“那等到了行宮,咱們便去跑跑馬。”
司蠻笑著伸手捏了捏香蕊的臉頰:“好歹也是神選宮的掌事宮女了,該見的世麵還是得見才行。”
香蕊臉頰頓時一片緋紅。
她捧住臉:“能跟著娘娘是奴婢的福氣呢。”
“就你嘴甜。”
香蕊連忙又爬過去為司蠻簪花,等一切收拾妥當了,徐難也回來了,果不其然,他沒能帶回大皇子,不過這一來一回的,又是大太陽的,確實熱得慌。
司蠻連忙從冰盆裏撿了一串葡萄,讓香蕊遞過去給徐難。
“舒服。”
徐難吃了兩顆冰葡萄,舒服的眼睛都眯起來了:“陛下那裏涼的厲害,奴婢瞧著,陛下都給大皇子殿下加了一件罩衣了,想來稍後就算簾子拉開了,也不見得會熱。”
“真是笨的,娘娘擔心的是大皇子會著涼麼?”
香蕊翻了個白眼:“娘娘是擔心陛下,擔心陛下給大皇子太多榮寵,讓朝上的大人們心裏頭不舒服。”
誰都知道,後宮諸妃都是那群大人逼著納的。
更別說,如今鍾晉還獨寵宸妃。
徐難張了張嘴,又吃了好幾口葡萄,幹脆也不說話了。
這皇家之事,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實在是不能夠說太多,否則禍從口出,就死到臨頭了,他同香蕊兩個人一起服侍宸妃,一個掌事宮女,一個神選宮總管太監,他們是搭檔,一個出了事另一個絕對跑不掉,這些日子香蕊是有些飄了,看來得找個機會好好的和她說說才行。
“車裏的冰也上了,是否要將大皇子給帶回來?”香蕊一邊給司蠻拆了珠翠梳頭,一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因為馬上馬車還要經過鬧市,陛下出行,總要掀開簾子與民同樂的。
哪怕天氣再熱,這難得陛下出巡的日子,總有人會上街來沐浴聖恩,若有皇後殿下,也是要一起陪同的,然而如今中宮空懸,隻有陛下一人需要接受人民的檢閱,而司蠻她們這些妃嬪,隻要安安分分的呆在馬車中就可以了。
這會兒大皇子留在皇帝的儀仗內,若是等會車簾拉開,怕是大皇子會被外頭的人看見。
“讓徐難去詢問一下,若陛下不願,也不必強求。”
司蠻拿起麵前的牛角篦子,輕輕的梳著垂下來的兩縷發絲,香蕊得了信,連忙走到外麵撩開門簾小聲的吩咐徐難,徐難原本是坐在車轅上的,這會兒聽到香蕊的話,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快步的朝前頭跑。
“小徐總管什麼都好,就是這腿腳實在是慢了些。”
“是麼?”
司蠻手指顫了顫,她手裏倒是有適合徐難練的功法,但是卻不能讓鍾晉知道。
這徐難到底是徐缺的幹兒子,天然的鍾晉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