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執金吾(1 / 2)

六月的天簡直使人煩躁得心慌,午後的蟬兒噪噪的吱吱,執金吾的官邸上,小池塘中有荷生長,古樹下有一胡椅擺放著,是這大熱天裏乘涼的盛景。

古樹下,丁原躺在椅上,背靠著大樹,手中拿著一本白虎通義,一旁放著一盞酒。

呂布了換下官服,穿著身輕便的短紮裝,侍立在他身後,高然卓立,英武不凡。

守門院的老頭走近前來,先是對丁原行了了拜禮,起身道:“主人,那少府令張昶已經離去了。”

“哦?”

丁原飲了一杯酒,自顧自的飲了起來,不到片刻便飲完了一盞酒。老頭靜靜地看著丁原愜意的品著酒,麵上帶著一副溫和的笑容,抬眼看了呂布一眼,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呂布知覺的往後退了幾步,爽利的留給這對主仆談話的空間。

不過呂布聽覺敏銳,在曆史上,呂布能在萬千軍中分辨出將士的口音,並以此推斷出是河內人郝萌造反,由此便可見其特異。

所以別看呂布退的遠,其實丁原與那老頭說的話,他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丁原是知道的,在並州,呂布這項本事就為他立過了大功。

但是丁原也沒點破他,其中大概也有一些其他的意思。

丁原對呂布的舉動視若無睹,他的目光沒離開過書,但是嘴上卻說道:“那張昶找我有什麼事?”

老頭體貼的給丁原再次斟滿了酒,把張昶與他說的事都說了出來,聲音不高不低,謙卑中又帶有從容。

丁原表情凝重,終於放下了筷子,轉身看了眼呂布,呂布低眉順眼的站到遠處,也不知聽見沒有,丁原估計,他是聽見了的。

丁原高聲傳喚,他立即就抬頭應和了丁原。

“奉先站那麼遠做什麼,過來!”

丁原親切的招呼道,待呂布走近,他又說道:“陛下仁聖之君,英明之主,不嫌棄並州軍卒卑鄙,願意委以重任,你對此有什麼想法嗎?”

烈日炎炎之下,呂布目不斜視,拿出早有的說辭,抱拳道:“臣等蒙受皇帝大恩,跟隨我等的並州兒郎們因此不必在邊疆搏命,此事,臣等無異,全憑明公的心意。”

呂布既然為並州刺史丁原的主簿,論文采自然是不在話下。

他這話說的很漂亮,既將自己的位置擺在了漢臣的身份上,又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即便這是一出前程遠大的事情,呂布也沒有因此對丁原有不滿的意思。

這事就有意思了......

丁原看了一眼低眉順首的呂布,似乎想琢磨個一二三出來,不過最終也沒看出個什麼,隻得作罷,吩咐說話的老頭再擺一樽來,為呂布斟了酒,兩人歡快共飲,也絕口不提張昶的事情。

呂布想著魏續為他提的忍字訣,又想著張昶對他所言的,如今看到丁原果真如張昶所言,成為了他們前途的阻礙,心頭愈發對丁原不滿了起來,強忍著心頭的不悅,與丁原對飲了幾樽,便匆匆離去,丁原也沒有發現異樣,便隨口應允了。

殊不知,呂布回營便將張遼,成廉等人送進了宮,交到了皇帝的手裏。

……

王氏代表,王達回去後,立即上疏中台,表示自願獻上田地用以屯田、安置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