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進屋後卜予向王天琪打了聲招呼。
王天琪隻微微點了點頭，自始至終看都沒看卜予一眼，他臉色看上去非常糟糕，像是病入膏肓馬上就要死了一樣。
卜予自覺坐到了王天琪旁邊的凳子上，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何曼怎麼樣了？好些了麼？”
聽到何曼王天琪瞳孔略微放大了一些，接著情緒有些激動地抓著卜予，道：“真的有鬼，何曼被嚇瘋了，楊明也死了，楊明..楊明...”接下來的話王天琪說不下去了。
但卜予猜到了他想說什麼，他想說楊明死的非常慘。楊明的屍體自己見過，當時楊明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各種器官散落了一地。
“殺就殺了為什麼要掏屍？你們鬼都這麼變態麼？”卜予在心中問道，再一次想起那副景象，胃裏仍是有些難受。
“我也是第一次做鬼，沒什麼經驗。”黃旭道。
“我一直很好奇，你生前應該不是這麼變態，為什麼做鬼之後，開膛破肚反倒成了你們的樂趣？”卜予好奇道。
“誒，你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不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做鬼之後看到鮮血，還有那些髒器就會莫名的興奮。”
這時坐在卜予對麵的警官，打斷了卜予和黃旭的對話，嚴肅道“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們答什麼。”
警官說完看了眼一旁的警察，另一個警察會意，將手中的兩份口供放到卜予二人麵前。
卜予好奇看向眼前的口供，這份口供內容很少，都是一些模棱兩可的記錄，可沒有一句話是他自己說的，而且這裏對鬼也是隻字未提。
“如果沒有問題，就在口供下麵簽字。”警官說道。
卜予二話不說拿筆就寫，簽完字後他算徹底放心了，看來警察並沒有拿自己當替罪羊的打算，而且看口供的內容，明顯是要大事化小。
王天琪稍微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也簽上了名字，他也不傻。
見二人都簽了字，警官又取出一個透明的朔料袋，拿在手中晃了晃，問道：“這藥是誰的？”
卜予看著警官手裏的袋子，裏麵的藥越看越眼熟，這藥不是自己吃的那個牌子麼，怎麼落到警察手裏了？
黃旭提醒道：“這是你那晚掉的，最後被胖子撿起來了。你小心些，這事王天琪知道，估計是他把你舉報了。”
黃旭話音剛落，這邊卜予緊忙解釋道：“是小弟我的，不過您千萬別誤會，我沒有精神病，我隻是有過精神病，但現在全好了。您不信可以去問SP精神病院院長，要不我這還有當時的出院證明。”
“不要激動，也沒說你什麼，就是隨便問問。”警官向著卜予壓了壓手，示意他不要激動，之後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道：“我們查了一下，這藥是你幾天前買的，最近病情又複發了麼？”
卜予立刻否認道：“沒，這藥是緩解頭疼用的，我頭疼是治不好的那種，所以隻能用這個藥緩解，這個也老院長也知道。”
黃旭忍不住問道：“你真沒精神病？”
“閉嘴。”情急之下卜予忘了黃旭的特殊，而是直接喊了出來。
瞬間整個審訊室都安靜了。
尤其是王天琪，此時看卜予的眼神都變了，隨後默默伸出雙手抓住屁股下的凳子，踮起腳尖向一旁移開了一段距離。
警官緊鎖著眉頭，用手指敲擊著桌子，頭疼地盯著卜予。
這也叫好了的話，那犯病得啥樣？
看著幾人各異的臉色，卜予知道這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無力道：“你們隨便吧。”
警官將藥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說明書，道：“這藥治頭疼？”
一提到治頭疼這個事，卜予就一肚子氣，罵道：“屁用沒有，我被院長那老東西坑了，吃這個藥一點也不耽誤我頭疼。”接著又趕忙解釋了一句，“對，這個藥是院長給我開的，你們可以去和院長核實。”
警官沒有再問，沉默了一陣後，直接在紙上寫了幾個字，隨後就將卜予和王天琪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