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釘在牆上的正是牧赫，他雖不至死，但也完全喪失了戰力。而對麵被攔腰斬斷的人也一樣的情況，所以二人就一直這麼僵持著，直到卜予的出現讓牧赫看見了希望。
“他是六階強者，殺了他有豐厚的獎賞，而且救了我也會得到一份獎賞，還有我的人情。”
卜予皺著眉，看著被釘成十字架的牧赫，他確實挺想要那些獎勵。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表明立場，畢竟是兩個六階，哪怕還能攻擊一次，黃旭這身子骨也扛不住啊。
見卜予似乎在衡量著什麼，牧赫連道：“我們兩個現在完全沒了戰力，即便一個小孩都能殺了我倆，所以你完全不用顧慮。”
牧赫那些誘人的許諾，對卜予倒沒太大的吸引力。
但牧赫後麵那句話，讓卜予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他想不明白，就是牧赫怎麼認定自己是和他一夥的。
這時他懷念起了葉憐，葉憐要是在的話，直接把這倆人都吃了，就什麼都明白了。
“你還在猶豫什麼？”牧赫急道，語氣中多了些嗬斥之意，“背叛者身上的魔臨印記，你難道感受不到？”
印記？卜予暗自琢磨了一下，所有背叛者都有魔臨印記，還是隻有這個半截屍體有。不過看那半截屍體的樣子，應該就是牧赫說的那樣，但還是需要確認一下。
卜予掃了一眼地上那半截身體，道：“你也是人類，為什麼甘願跟著鬼魅？”
“鬼又如何，起碼活的痛快，總比當一輩子傀儡強。”
“不怕死？”卜予始終不解，信念真的能讓人無所畏懼麼，“放棄那些思想，當個傀儡不好麼，活著不好麼。”
“哈哈。”半截身體大笑，抬眼望著蔚藍的天空，“老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看見自由的那一天。”
卜予不再多說，看著視死如歸的半截身體，衝著黃旭點了點頭。
“你確定？”黃旭皺著眉，猶豫不決道：“這樣的話，以後我們更難生存下去了。”
“廢什麼話。”卜予心意已決。
黃旭咧了咧嘴，化出一縷黑氣，黑氣像一根離弦之箭，瞬間射向牧赫的眉心。
牧赫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至死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對自己出手。
地上那半截屍體也是滿臉的錯愕，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卻是峰回路轉。
不理那人見鬼的表情，卜予為難道：“你下半身在哪，還能接回去麼？”
“啊。”那人回過了神，一時有些跟不上節奏，“不，不用了，你帶我回到集合地就會有人救我。”
“好。”卜予答應下來，他倒不是沒想過通殺。隻是他和女鬼不同，殺再多他的實力也不會漲，何況眼下他急需一個庇佑之地，“我叫卜予，是一個二階者。”
“我叫周軒。”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周軒仍有些迷糊，竟鬼使神差的誇了卜予一句，“年少有為啊。”
卜予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這歲數了才二階，即便不算廢物，也粘不上年少有為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