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太神奇了吧?”秦孤月旁邊的蘇溯看著一個個忙碌著的機關木人,簡直看呆了。
刑道榮走進工坊之中,取出來一件護身符形狀的東西,走了出來,右手微微一揮,那如意工坊就又縮小了回去,變成了之前的糖塊大小,被收進了錦囊之中。
雖然刑道榮不是相術師,不能用精神力操縱這些法寶,但是武者也有一種辦法獲得對法寶的控製權,那就是滴血認主。憑借血液之中強力的武道意念,對法寶本源進行控製。這樣一來,除非是法寶主人死了,或者被境界比他高很多的人把裏麵的印記抹掉了,才會變成無主之物,相比之下,比相術師用精神力烙印的方法要更加穩定一些。
比如說上官超的火龍琉璃寶珠,如果是被滴血認主了,秦孤月是絕對不可能收取得掉的。
相術師的血液雖然也可以讓法寶認主,但他們血液當中幾乎沒有武道意誌,對於法寶本源也是不痛不癢,反而適得其反。
看到這一幕,秦孤月也是不由得對墨門中人的手段讚不絕口。
“這如意工坊已被我滴血認主,基本可以按照我的想法做製作東西……”刑道榮略有些得意地說道:“也是虧了這練功密室裏的陣法源源不斷地為我這如意工坊注入能量,否則的話,僅秦公子你這身鎧甲,要做得精致成這樣,至少也要打磨一年的時間。”
秦孤月眉頭微微一動,竟是被嚇到了。如今墨門早已滅絕了道統,陣法師雖然龍隱閣的相術師也可以兼職,但優秀的煉器師卻是少之又少,恐怕隻有聖天王朝的內廷和各大勢力的高層網羅到了一些。“有了這如意工坊在手,豈不是等於隨身帶了一群煉器高手?”
刑道榮見秦孤月若有所思,於是笑道:“隻可惜這件法寶已與我心血相連,不能剝奪出來,否則的話,送給秦公子又有何妨?”
“邢大哥言重了。”秦孤月急忙回答道:“君子不奪人所好,孤月實在誠惶誠恐。”
“嗯,據我所知,這樣的如意工坊其實在墨門之中並不珍貴,隻要有墨者的身份都可以攜帶,隻不過是相當於他們煉器或做機關時的幫手,所以也分為很多品級。”刑道榮不慌不忙地解釋道:“當時的劃分據說是天、地、法、人四品,墨門敬天地,遵法紀,便以此四者的關係來代表如意工坊的品級,人級最低,天級最高……我這不過是一件最最低級的人級如意工坊而已。”
刑道榮有些尷尬地苦笑道:“我們現在看,覺得是一個寶貝,其實在墨門高手眼中,不過是一堆破爛零件,這不過是當時墨門中比入門弟子稍高一點的墨者,他們的東西罷了。”
“僅僅人級的如意工坊都這麼精妙?”蘇溯聽得這句話,以她龍隱閣長老子弟的身份都似乎微微一怔道,“那要是天級的如意工坊,還了得?”
“人級的如意工坊都煉不出人級的法器,但是法級的如意工坊就可以,以此類推,原則上的話,天級的如意工坊,就可以煉製出天級的法器寶貝了,但也不排除,墨門隻是有這樣一個設想,否則天級如意工坊,批量製造天級法器,天下豈不是要亂套了。”
刑道榮分析道:“前段時間,我在大楚的時候,倒是看到一件法級的如意工坊,本來想拍賣下來的,卻不知道被哪個人用高了我一倍的價格拍走了……”他有些懊惱地說道:“這些六爪騰蛇的遺骸,都是極其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若是得到那法級的如意工坊,融入進來,現在至少可以製造一大批人級的法寶了。”
“邢大哥,你後來查清楚是誰買走了那件如意工坊了嗎?”秦孤月聽得刑道榮居然說在大楚國裏,也有如意工坊,不禁多問了幾句。
“哪裏查得清楚?”刑道榮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我雖然名義上是東南鎮撫使,統轄東南兵馬又有禦賜金牌,但實際上是強龍壓不住地頭蛇,根本無法大張旗鼓地查那人的身份,而且據說那間拍賣行的東家還是大楚國王族的人,自是不會亂了規矩,幫我去查買主的身份了。”
“對了,蘇姑娘,這是你要的……”刑道榮將手裏的護身符遞給蘇溯,略帶歉意道:“都是跟秦公子說話的,差點打岔忘記了……”
“這是?”蘇溯看著刑道榮遞過來的,護身符形狀的東西,不禁問道。
“六爪騰蛇的膽劇毒無比,我在如意工坊內用陣法包裹起來,微縮成這樣一個護身符,好讓蘇姑娘攜帶回去。”刑道榮解釋道:“到時候隻要打破上麵的禁製就可以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