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刀疤臉就笑不出來,因為他麵前的這三個人簡直就是土匪啊,土匪啊,就是土匪啊!
比馬賊還土匪的土匪!
“喂喂喂,那邊的,把這個水缸搬過來!”
“那裏的,不許吃了,這些幹糧都已經被我們收繳了!”
“哎呦,居然還藏了熟牛肉,你們過得很滋潤嘛……小爺我收下了!”
可以說現在廚房裏的夥計們,哦,不,馬賊們現在是大眼瞪小眼,隻見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年帶著身後一個留著國字臉的家夥走了過來,然後……
揮揮手,一隻水缸就消失了,再揮揮手,饅頭也消失了,然後凡是能吃的,都被他揮揮手就消失了。
不用說,肯定是到了秦孤月的須彌空間裏了,現在他手裏有須彌空間的法寶,已經有很多件了,除了四相聖袍,還有龍絕夢的須彌錦囊和儒門聖徒的那個須彌錦囊,裝這點小東西算什麼……
墨君無和上官天琦兩個人是可以不吃不喝的,秦孤月可是要吃要喝的……所以他一招手,就示意墨君無跟上自己找點“戰利品”,找著找著就找到廚房了!
“哦……門外好像還有幾匹駱駝,正好……”秦孤月看了一眼窗外,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一拍手說道:“走過去多不切實際啊,我們把這幾匹駱駝也牽走吧,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就殺了做幹糧……”
絲毫不管旁人驚訝或鄙夷的目光,秦孤月一邊跟旁邊的墨君無說話,一邊搓著手心說道:“一匹駱駝差不多三十兩銀子吧,多少也值點錢……”
片刻之後,三個穿著當地服飾的男子和長河幫老大,刀疤臉一起從這間小鎮上唯一的客棧裏走了出來。
旁邊的馬仔十分熟練地為四人套上駱駝,然後在小鎮一群無事可做的閑人的目送之下,四個人騎著駱駝,晃晃悠悠地出門了。
“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商旅要倒黴了……”一個正在地上擺攤賣著駱駝絨毯子的老人不禁歎息道。
“可是最近也沒有聽說過有大型的商旅過境啊……”就在那地毯前挑選毯子的一個年輕人隨口回答了一句。
“咦,不對,劫商旅的話,刀疤子都應該往嘉門關的方向走,應該是朝北啊,怎麼是朝西走啊……”老大爺立刻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西邊是什麼地方?”年輕人不以為然地問道。
老人家的牙齒卻已經開始打顫了。“惡靈沙丘啊!還有什麼地方?”
且不說一路西行的上官天琦,墨君無和秦孤月究竟如何,單單卻要提的是,幾乎是與此同時,數千裏之外的一個叫做雲京城的地方,卻正在發生著與這幾個密切相關的一些事情。
雲京是聖天王朝的帝都,除了整個城池都按照四平八穩的格局建造之外,除了皇宮與禁庭之外,更是將百姓居住的坊按照等級劃分得十分嚴密,任何人都不得僭越,否則就是大罪。
雖然一定程度上抑製了雲京城裏商貿的繁榮,但畢竟烘托出皇家帝都的氣魄來了,什麼事情都要按照規矩去做,逾越不得。
比如說,禁庭之外,離得最近的稱為宣平坊,又被雲京城百姓形象地稱為“將相仿”,因為能夠居住在此間的,非將即相國,實在是雲京城裏除了皇宮之外權貴最多的地方……
此時剛剛到了黃昏的時間,,街上很多世家的仆人剛剛出來掃除,陡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擾了整條宣平坊。
隻見一名穿著號衣的騎士用力鞭策著一匹已經汗流浹背,馬嚼子都帶上血了的戰馬從宣平坊的盡頭疾馳過來。
一路上其他世家的仆人紛紛避讓,唯恐被這一匹戰馬撞到。
以往這些仆人們難免狗仗人勢,甚至會借機滋事,但這一次卻是一個個老實無比,乖乖躲了開來。
原因無他,是因為這名騎士的號衣上畫著一個大大的家徽:“雲海金弓徽”,秦家的人,如果不是嫌命長,還是少惹為妙吧……
你難道不知道前段時間秦家的長子,在東南之地就為了一點田產的事情,把一個伯爵都給扳倒了嗎?而且不僅扳倒了,還踩上了一隻腳,坐實了的“僭越”的大罪,究竟定什麼刑還在審,不過爵位肯定是保留不下來了。
這樣的世家你還敢惹?吃飽了撐著了吧?
果然,那一名騎士在秦家府邸外,那一塊兵戈侯府之前的牌匾前“籲”了一聲,勒住戰馬。
早有秦家的仆人看到是自己家的家徽,上來牽住那匹大汗淋漓的戰馬,正要開口,那騎士已是大聲說道:“我乃是雲水山莊秦家軍斥候營百夫長,有緊急情況稟告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