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是按照墨君無之前的性格去給他下套子,哪裏算到墨君無後麵站著一個一肚子壞水的上官天琦,一個勁地用傳音入密給他出主意,還欺負莫礪劍聽不到。
思索了片刻,莫礪劍又開口了,卻是換一種語氣對墨君無說道:“君無!我一直很不理解,你為何要背叛儒門?要知道,你可是亞聖最看好的賢者之一,你這樣自甘墮落的所作所為,我實在是難以理解!”
“難以理解嗎?”墨君無冷聲笑了一下說道:“那你就不要理解了。”
這哪裏還是墨君無這個老實人說話的方式,簡直就是上官天琦這個狐狸的說話方式啊!喵的,墨君無也太聽話了吧!跟被附體了似的。
“君無,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莫礪劍似乎也被墨君無這句話一噎,雖然用的還是昵稱,但是臉色卻是明顯有些不悅道:“亞聖胸襟寬廣,教化天下,我儒門眾賢更是天下士子榜樣楷模,你這般行為,莫說詆毀了你自己的清明,形象毀於一旦不說,還給整個儒門抹黑知道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怎麼不可以?”墨君無反唇相譏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又能多說什麼?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皆濁我獨清,為之奈何?”
“哼,墨君無,你變了!”莫礪劍聽到墨君無的這一番話,竟是被駁得啞口無言,恨恨說道:“做叛徒竟還能被你說成這樣,我當初怎麼瞎了眼與你這種人做朋友!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整個儒門!”
“儒門與我有什麼幹係?”墨君無繼續冷笑道:“我已反出儒門,自在散人一個,倒是你們不依不撓,儒門就這麼一點容人之量嗎?”
“混蛋!”莫礪劍終於忍不住罵了起來:“你擅闖祖師祠堂,奪走首聖遺物《大德教化論道經》出逃,難道不該將你緝拿回去,繩之以法嗎?”
“嗬,嗬嗬,嗬嗬嗬額……”墨君無看著莫礪劍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看得旁邊的秦孤月都覺得感覺微微發麻,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但是他最後一句話卻是犀利如一把劍一般:“說到底,你今天是來問罪的!”
“墨君無!”莫礪劍此時已經咆哮起來了:“今天,你要麼把首聖遺物交出來,要麼跟我回去給亞聖一個解釋,否則的話,今天你休想再向前一步!”
“口氣真是不小啊,莫礪劍!”墨君無轉過身來,自顧自地說道:“我們走,不要跟一個瘋子多廢話!”
“混蛋!你敢不敢跟我單打獨鬥!”看到墨君無居然轉身離去,無視了自己,頓時莫礪劍感到整個人都被侮辱了,大聲喊了起來。
“對不起,我今天沒這個興致!”墨君無也不回頭,徑直說道。
“你這個懦夫!你以前的骨氣都到哪裏去了?”莫礪劍似乎是還想刺激墨君無,大聲罵道。
“對不起,一介星傑階強者的命不該是這樣拿來兒戲的,我們還要趕路,告辭!”墨君無的話依舊滴水不漏,莫礪劍現在則是幾乎要抓狂了,確切地說,無論他怎麼樣去刺激墨君無,對方居然都不為所動。
冷靜,冷靜得怕人,甚至還透著一絲狡黠。
這,這喵的還是那個一心撲在劍道上,做事大條一根筋的墨君無嗎?
莫礪劍簡直懷疑自己都找錯人了!
就在莫礪劍氣鼓鼓的時候,上官天琦卻是轉過身來,捋了捋胡須笑道:“莫礪劍,送你一句話,機關算盡太聰明,莫要誤了自己性命……哈哈哈,告辭了。”
上官天琦也不管莫礪劍的臉都變綠了,轉過身,三人一晃就走進了真幻魔林之中,一會就完全消失在了林海裏。
這一下,莫礪劍的臉真的掛不住了。
“唰唰唰!”四陣風聲之後,莫礪劍的身旁已是站著四名身穿紅色儒服的青年男子。
不過有意思的是,這四名聖徒儒服上的紋飾,正好是“梅蘭竹菊”花中四君子,想必是得到過亞聖的特許,地位不凡。
“司堂大人,您剛才為何不直接出手,擒拿了此人?”身上印著梅花紋飾的聖徒不解地問道。
聖賢書院由賢者或者資曆深的聖徒執掌各司,如律法司,功業司,摩頂司,典籍司等,稱“司堂”,副手稱“司正”,成為司堂基本也就等於是其他散修門派中的一門之主了,地位超然不說,一些好的司,不僅權利極大,油水也相當得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