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墨君無那種吃了蒼蠅,又說不出話來的表情,上官天琦惡作劇一般地賤笑了起來。
也許他突然發現,除了捉弄秦孤月這個自己的倒黴徒弟之外,偶爾愚弄愚弄墨君無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前儒門劍修賢者,也是一件蠻有意思的事情!
“我還以為隻有我們天州是這樣,想不到連這域外的雲中國也是如此。”秦孤月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比城堡還要高的修道院塔樓說道:“故意修得比城堡還要高,是為了彰顯出,神權高於王權嗎?”
“誰知道呢……”上官天琦已是低下頭來,低聲說道:“前麵好像有巡邏的士兵,小心一點,把頭低下頭來!”
秦孤月聽得上官天琦這句話,下意識地把頭一低,這三人的身高放到天州雖然都是大個頭了,可是拿到雲中國來,卻是十足的小身板,於是三個人一低頭,立刻就湮沒在人群之中看不見了。
待到這三人剛剛把頭低下去,立刻就有好幾個身穿銀白色鎧甲,提著十字騎槍的騎兵策馬來到了街道的中心,這些人的鎧甲上最醒目的地方都雕刻著一枚十字,倒是與那教會堂塔尖上的標誌一模一樣,不過,刻的這麼醒目,倒更像是炫耀一般。
隻見這七八個提著騎槍的騎士來到人群之中,大概在秦孤月等人麵前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各自勒住馬頭,其中一名鎧甲更加華麗一些的騎士,也許是他們的小隊長甚至還掀起了自己的鋼製頭盔與旁邊的隊友交流了幾句。
這時秦孤月就聽見看到這些騎士出現之後,人群之中就有人竊竊私語起來了。
看來無知的圍觀群眾,無論在哪裏都是有的啊!
上官天琦和墨君無聽不懂,秦孤月卻因為有“精神投影”異能的緣故,可以聽懂一些大概的意思,不過,就在他略微側過耳朵,同時用精神力去“聽”的時候,不聽不知道……真的是一聽嚇一跳啊!
“看這些騎士的鎧甲,不是聖殿騎士團的人嗎?怎麼他們跑到街上來了?”
“是啊,聖殿騎士團不是專門做剿滅異端和緝拿外域人的工作嗎?怎麼好好地跑到這裏來了?”
專門緝拿外域人!秦孤月聽得這句話,心裏不禁咯噔一下,這下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看守傳送到雲中國之門廣場,這種重要位置的防衛力量卻如此薄弱了?原來還有聖殿騎士團這個組織,專門緝拿外域來的人啊!
再說了,外域還有哪裏?不就是天州人嗎?
聽這個騎士團的名字,好像是修道院的人呐!
就在秦孤月琢磨著這件事情有什麼來龍去脈時,隻見那名小隊長從鎧甲裏取出一條銅製的十字吊墜,在麵前搖擺了一下,然後對著旁邊的同伴說了一些什麼。
拿吊墜出來幹什麼?秦孤月剛想用精神力湊近一點去感知一下,這幾個聖殿騎士團的人在搗什麼鬼時,卻陡然感覺被人狠狠拉了一把。
秦孤月剛要驚叫起來,卻發現拉他的是上官天琦,對方現在用風帽的帽簷壓得很低,一張臉就露出一張嘴來,說的話也不多,就用傳音入密說了兩個字“快走!”
既然連上官天琦都說快走,那肯定就是此地不宜久留了,如果這一路上曆險下來,秦孤月連這點最基本的習慣都沒有形成的話,怕是早就把小命丟在絕地荒漠上了。
隻見上官天琦走在前麵,秦孤月和墨君無跟在後麵,三個穿著鬥篷的人幾個穿梭,快速折了回去,又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師父,你也聽得懂雲中國語?”秦孤月一邊走著一邊用傳音入密對上官天琦問道。
“聽不懂,怎麼了?”上官天琦也沒有多說一句多餘的話。
這一下就輪到秦孤月傻眼了,風帽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上官天琦看了大約半秒鍾,方才開口說道:“那你怎麼知道這些聖殿騎士是來抓我們的?難道你……你這麼神了?”
“哦?果然是來抓我們的嗎?”上官天琦的語氣倒是沒有絲毫驚訝的成分:“嗬嗬嗬,果然西方老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畏我們天州的強者如虎狼一般啊!至於我為什麼知道,也很簡單,因為那個吊墜!”
“吊墜怎麼了,前輩?”這一下墨君無也有一點困惑不解了。
“雖然那幾個騎馬的人實力境界換算過來,也不過是武宗,那個小隊長是半步星階,但是那一件吊墜卻是好東西……”上官天琦一邊走著,一邊用傳音入密對兩人說道:“這上麵有高手加入的禁製,我們天州的強者,無非是武者,相術師和元修士,武者舉手投足會散發出氣,相術師和元修士是精神力的波動,而且精神波動的頻段與雲中國的祭司肯定是完全不同的……想必那個吊墜就是這個可以感知周圍環境之中精神力波動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