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殺我!”那最後一個聖殿騎士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幾乎是帶著哭腔呐喊了起來。
隻是有點可惜的是,墨君無根本就聽不懂他的鬼哭狼嚎,當然了,如果他要是聽得懂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心慈手軟一下,放過這個倒黴的聖殿騎士,不過,現在來看,明顯是不可能的!
“哢!”聖殿騎士還沒看清楚來人是怎麼動手的,一記手刀已是精準至極地劈在了他的脖子上,隨後,又是一具鎧甲應聲墜落在了馬下。
幾個呼吸之間,六名聖殿騎士隻剩下了小隊長喬治這一根獨苗了。
此時他在大霧之中,一隻手持著長劍,拚命平複自己緊張的情緒,凝神戒備,另外一隻手則抓著那一枚他唯一可以判斷對方離自己是近還是遠的“聖言吊墜”,盯著那搖擺的吊墜,眼珠子都不敢隨意轉動一下。
“哢擦,哢擦,哢擦……”喬治手中的聖言掉墜,如同催命的鍾聲一般
突然之間,喬治的身體就動了起來,隻見他整個人猛地從戰馬上躍了起來,在馬鞍上踩了一腳,猛地飛掠出去一丈,剛剛落在地上,隻見剛才他騎著的戰馬,竟是從馬肚子上毫無征兆地整齊地被一劈為二,可不僅沒有刀光,傷口竟是連戰馬的血都沒有濺出來,就好像是戰馬的身體突然直接從一個整體變成了兩個部分一般!
“我,我跟你拚了!”喬治看到這一幕,算是知道這一次絕對無法幸免了,竟是渾身都散發出仿佛熾熱光芒一般的銀白色光輝來。
“不好了,墨君無,不要磨磨蹭蹭的了,他在想辦法驅散我的迷霧,給其他人報信!”上官天琦看到這一幕,立刻對著墨君無大喊道。
“記住,不要用天州的劍法!”秦孤月似乎是怕墨君無不注意,在屍體上暴露了三人的身份,出聲提醒道。
“哼,斬他還需要用劍嗎?”墨君無自信的聲音從風中傳來,“如果不是我想看看,雲中國的武道究竟有什麼不同,哪裏容得他活到現在!”
話音剛落,秦孤月體內的長河輪回兵心陡然飛旋,隻見墨君無的身影一晃就出現在了喬治的背後,右手手背繃緊如刀,寫意地如同隨意地一揮,一顆還帶著蒙麵頭盔的頭顱就脫離了脖頸,咕嚕咕嚕地滾落在了石板地上,更讓人感覺到詭異的是,喬治的頭顱滾在地上之後,眼皮竟然還跳動了一下,張開嘴似乎是想什麼,就好像是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腦袋和身體已經分家了一樣!
然而,金屬鎧甲砸落在青石板地上的悶響,提醒了他這個現實,可惜的是,那一雙眼睛卻是再也閉不起來了。
“我還以為是多厲害的護身技能呢,原來不過如此。”墨君無的虛影在喬治的屍體身後由擦了擦自己的手,不屑道。
“好了好了,你一個星傑階的高手,欺負一個半步星階的雲中國武者,就好像是雲中國的星階強者,虐我們天州的普通武者一樣,沒有什麼可比性的。”秦孤月一邊吐槽了墨君無幾句,一邊就走到了那倒黴鬼喬治在青石板旁邊的頭顱旁邊,蹲下身來。
“你在那裏做什麼?”墨君無對於秦孤月的舉動不解道。
“看看他最後看沒看到你的樣子……”秦孤月俯下身來,看了看喬治那已經泛白的眼睛說道:“死人的眼珠子會在死前定格在他看到的畫麵,萬一被教廷的人看了去就不好了!”
“嗬嗬。孤月你多慮了。”墨君無笑了笑說道:“我們儒門就有基於這樣原理而製作出來的法寶,叫做天機秘瞳,我如何能不防備著他,我是在他的身後出手的,除非他背後還有一雙眼睛,否則哪裏能看得到我?”
“咳咳。”就在兩個人要對“天機秘瞳”這樣神秘的儒門法寶做一番深入的探討時,有一個人蜷起手來在嘴邊幹咳了幾聲,顯然有些不耐煩了。“好了,都少說幾句話吧,這裏是個是非之地,拿了東西趕緊走!”
於是接下來就是非常和諧的,分贓時光了,撿屍體上的值錢東西,秦孤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要不是他當初撿了被墨君無擊殺的儒門聖徒的遺物,也不會惹到墨君無這一尊殺神。
上官天琦取走了喬治的聖言吊墜,和他放在貼身鎧甲裏的飛龍玄火幡的殘片,墨君無則拿走了對方身上帶著的幾本,介紹雲中國武道和教廷教義的書籍。最過分的,怕就是秦孤月了,他把六個神殿騎士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都拿走了不說,末了走的時候,看了看六個倒黴鬼有三個身上的鎧甲還是完整的,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三身鎧甲都扒了下來,扔進了須彌錦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