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戈侯,這畢竟是鬼斧神工,自然而成的天道法器,你如此蠻幹,不過是在與他自己過不去!”蘭陵侯手中托著五嶽鎮山鼎,表情平靜說道。
隻見從那五嶽鎮山鼎之內憑空劃出一道空間來,無盡崇山峻嶺竟是在這不到十步的距離之內顯化,成為了秦戰天根本無法邁過的天塹!
“給我破!”秦戰天似乎是鐵了心要殺聖無夜,竟是絲毫不懼,人如虎,槍如龍,整個人朝前一躍,直接殺入到了這五嶽鎮山鼎產生的小世界之內!
“疾如風!”鏊金虎膽槍呼嘯如風,疾風般掃過,將他麵前的一道山嶺掃平,漫天石屑飛舞還未落下,第二槍已然刺出!
“徐如林!”秦戰天腳步逶迤,倒拖著鏊金虎膽槍,每走一步,無盡槍影竟是畫出刀槍劍林,所過之處,山脈岩石紛紛化為瓦礫!
“侵如火!”隻見那橫槍在崇山峻嶺中的人影,驟然雙手握槍,縱身躍起,雙手不斷旋轉槍柄,虎膽鏊金槍化成一條火龍,帶著滔天業火橫斬而下。
“蘭陵侯,你這小世界乃是五嶽鎮山鼎顯化,那本侯直接破了這小世界的五嶽連峰,連你這一件天道法器一起毀去罷了!”
半空中的秦戰天剛剛說完,蘭陵侯平靜的臉上,竟是流露出了愕然之意。
“以凡兵和肉體硬撼天道法器,到底該說他是無畏,還是蠻勇?”
“嘭!”鏊金虎膽槍在秦戰天的手中,宛如一柄開山大斧,直接掃在了那最中央的一座雄峰之上!
就在小世界之內的雄峰被秦戰天一槍之下生生劈開的瞬間,結界之外的蘭陵侯竟是猛地噴出一口血,濺在了手中的五嶽鎮山鼎之上!
隻見那五嶽鎮山鼎最中央的鼎麵,竟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形狀竟是與秦戰天以鏊金虎膽槍掃出來的一模一樣!
“五嶽鎮魔!”蘭陵侯看到那一道裂痕,眼神一變,如果說平時蘭陵侯的眼神就好像是以柔克剛,海納百川的水,如今則是一瞬之間化成了鍥而不舍,堅可穿石的冰!
隻見整個小世界之內所有的山嶺竟是拔地飛起,懸浮在了秦戰天的上方,就好像無數尊太古穿越而來的魔神,對著包圍下的那名紫衣持槍男子,虎視眈眈。
“秦戰天,這五嶽鎮山鼎象征的是天道,豈可容你放肆,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蘭陵侯的聲音已經變了,用威脅的語氣說道:“若你現在離去,我本以不用五嶽鎮山鼎將你鎮壓,否則,你將會被鎮壓在鼎中,永世不得見天日!”
麵對蘭陵侯的最後通牒,秦戰天的回答竟是:“你大可以試試看,天璿星主!”
蘭陵侯皺眉低聲道:“你既知道我是主管地土之天璿星主,你還膽敢在五嶽鎮山鼎之內放棄,你果真不怕死嗎?”
秦戰天傲然一甩手中的長槍,長聲道:“本侯在你的五嶽鎮山鼎之內與你一決高下,以免你說本侯以半步星豪境界壓你!”
沉默……整個小世界頓時寂靜了下來!
良久,蘭陵侯方才緩緩開口了,語氣卻已不似之前那般憤怒了:“兵戈侯,你既不願以境界實力壓人,又何苦去為難星魄境界的無夜太子?你不覺得這樣的行為自相矛盾嗎?”
秦戰天手中扶著鏊金虎膽槍,微微閉上眼睛,對著隱藏在這個小世界之後的蘭陵侯說道:“因為聖無夜非死不可,他若不死,我便要去動手殺那十萬無辜的應天軍將士!”
蘭陵侯眉頭一皺,欲言又止,卻聽得秦戰天又說道:“如果髒我的手,可以換秦家千年家業,雲水山莊秦家萬戶性命,縱我日後修為不能寸進,墮入千層地獄又有何妨?”
“秦戰天你何必如此?”無夜太子此時隔著小世界也開口與秦戰天說話了:“本宮可以保你秦家上上下下性命無憂!”
“聖無夜,不是本侯不相信你!”秦戰天靜靜地懸浮在無數飛起的山嶺之中,仿佛是一名神話時代存活至今的神靈一般。“實在是人心叵測,本侯不相信,你會放過一個執意想要你性命的人!你會放棄這個堂而皇之,可以拔除天下第一世家的大好機會!”
“秦戰天,不是人人都是臨溪王聖武炎!”無夜太子皺眉說道:“你何必……”
“多說無益!”秦戰天低吼一聲,再次睜開眼,一抖鏊金虎膽槍道:“蘭陵侯,你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吧!今日你們誰也擋不住本侯取聖無夜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