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這樣!”華南鬥鼻子都快要氣歪了,“你不是說要來把這壺酒送給我喝的嗎?”
“是啊。”秦孤月振振有詞道:“可是你說這是馬尿啊,你不要喝啊!”
“咕咚!”又是一口,直接就給秦孤月咽下去了、他反正不心疼,這都是吉賽商行裏的東西,怎麼喝是是喝,心疼的是吉賽才對!
這一下華南鬥是徹底崩潰了,“你說吧,怎麼樣才能把這酒給我喝!要我離開這裏,是不可能的!我……哦不,本座……”華南鬥說到這裏,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對著雲中國的美酒,垂涎三尺的讒樣,板著臉說道:“本座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能為了這點口腹之欲而……而,因小失大!”
“嗯……”秦孤月點了點頭,又給自己斟了第三碗,看著華南鬥,比了比說道:“那我就自己喝掉算了,不勞前輩你因小失大了!”
“別,別別別別……”華南鬥看到秦孤月又端起碗來,臉上立刻就流露出了肉疼的表情說道:“什麼事情好商量,好商量!”
秦孤月也知道,單憑一壺雲中國的好酒,想要把華南鬥騙走,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如果華南鬥說要先喝酒,才肯走,那自己可就上了這個老酒鬼的當了!
而且當秦孤月這一壺酒喝光的時候,就是談判徹底崩裂的時候,秦孤月反而會一無所獲。所以他選擇了先退一步,對著華南鬥問道:“行,前輩,那請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華南鬥此時已經分明地感覺到,自己被秦孤月給要挾了,但是他也無可奈何,這是他的弱點,被秦孤月給發現了。
“你為什麼要為臨溪王效命!”秦孤月也不跟華南鬥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誰說我是在為臨溪王效命了?”華南鬥皺眉問道:“我何曾為臨溪王賣過命!”
“就是啊,他勾結人魔殿,人魔殿又是你們生之劍道一脈的死敵,你這是怎麼回事?”秦孤月問出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但是華南鬥很快給了他一個,他絕對意想不到的回答。
“本座非是為了臨溪王,而是為了臨溪王之子!”華南鬥的話音落下,秦孤月愕然之時,他又說道:“臨溪王之子,聖無言,本座認為他博學多才,寬厚仁愛,有明君之風,倘若他能夠日後繼承大統,必定是黎民蒼生之福!”
秦孤月聽得華南鬥的話,腦袋裏直接就冒出了兩個字來:“荒謬!”簡直太荒謬了,為了讓聖無言以後有機會坐上皇位,所以去幫助臨溪王對付無夜太子嗎?
“太子聖無夜也是仁厚之君!”秦孤月反唇駁斥道:“你怎知道他日後繼承皇位,不會是黎民蒼生之福?”
華南鬥依舊振振有詞說道:“在下看聖無夜麵容陰鷙,善於心機,與聖無言的出塵脫俗,截然不同,若他秉政,不會與其他的皇帝有什麼區別,甚至會變本加厲!”
秦孤月聽得華南鬥的話,搖了搖頭,歎息說道:“前輩,你有沒有想過,你固執己見會帶來的後果?”
“能有什麼後果?”華南鬥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說道:“若是聖無夜放棄頑抗,根本不會平添更多的傷亡,本座來此的目的,也隻是希望你們知難而退罷了!”
“知難而退?”秦孤月坦然笑道:“前輩,你怎不知道知難而退呢?你生之劍道,一向標榜救人,不殺人,可是你剛才的舉動,直接就殺了數萬,乃至十萬人,你難道不知道,如果臨溪王贏了,這些應天軍將士,以及他們的親人會是什麼下場嗎?”
華南鬥聽到秦孤月的話,繼續固執地搖頭說道:“臨溪王已向我保證,可以不追究這些人的責任,甚至那聖無夜的性命都可以放過,本座不是在殺人,乃是在救人,你不覺得嗎?”
秦孤月不禁在心裏暗暗地罵華南鬥迂腐了。
“這是他空口白牙所說,他萬一日後不講信用,又能如何?江山一入他手,再多的話,都是廢話!”秦孤月說完,他在身後的無夜太子直接用傳音入密,傳入這迷霧之中說道:“若是華南鬥你撤開這一道屏障,臨溪王願意放棄抵抗,本宮亦可以留下臨溪王一家的性命,如何?而且本宮絕對信守承諾!”無夜太子說道:“若你同意,本宮可以立刻草擬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