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世界?何出此言?”秦孤月話還沒說完,晁天瑞已解釋道:“因為這名締造者,也是儒門的傳承者,這個世界承載了他自己之道的奧義,當年他可以證道星尊,倚靠的就是儒門的宏願和經典奧義。”
“那我……之前所在的世界是?”
“那是一名被締造者鎮壓的強者,以自身血肉骨骼化成的世界。”晁天瑞麵向廣闊的天際海洋說道:“他也是一名星尊強者,但是締造者打敗他之後,並沒有殺他,而是給了他一個世界,讓他以自己的道衍化蒼生萬物。等於說是給他一個重證己道的機會,同時以己身養育億萬生靈,也算是一場福緣,既可贖他之罪,日後也能助他破而後立,再次證道。而他的道,則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由此而演化出了你之前所在的世界。”
“想不到他竟有如此的胸襟……”秦孤月聽得晁天瑞的話,不禁琢磨了一下,卻是笑道:“那他為何不願讓自己世界裏的修士得以晉升星尊,與他並列?”
“這並非是他刻意為之。”晁天瑞搖頭說道:“就好像人捏出了一隻杯子,杯中之水多了,就會溢出來浪費掉,非是人沒有大胸襟,不想多承水,而是杯子隻有這麼大,老夫覺得你應該可以明白老夫的意思。”
秦孤月琢磨了一下,也是理解了晁天瑞的深意,緩緩開口說道:“所以雲嵐歌想要集合另外兩個世界的力量,在這個主世界為自己證星尊之道嗎?”
“正是如此,而且他在仙道世界已經成功了。”晁天瑞點頭說道:“仙道世界現在已經是混沌一片,沒有生靈了,老夫說過,他乃是跨越世代之門而來,當年他就是帶領仙道世界的骨幹,在毀滅仙道世界之後,以回流到這個世界的能量一起,打開了世代之門,來到了主世界。”
“所以現在該是輪到另外一個世界了,是嗎?隻是那締造者竟對雲嵐歌的所作所為袖手旁觀嗎?”秦孤月詫異道。
“究竟那一位締造者是如何想的,尚不可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雲嵐歌到了主世界之後,他的計劃施展並不順利,甚至與魅魔之主血拚,一度險些隕落。”晁天瑞看了看秦孤月說道:“證道星尊本身就是逆天而行,雲嵐歌也是賭上自己的一切了。”
“那我現在該如何去做?才能阻止雲嵐歌的計劃?”其實秦孤月還想說一句:“才能救下那天外之天,自己原本所在世界的億萬生命。”但是他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畢竟,以他現在的身份,這些生命其實與他都沒有什麼關係的……
“你隻有阻止了雲嵐歌,才可以讓那個世界免於毀滅。”晁天瑞一語中的說道:“其他的一切都隻是揚湯止沸,飲鴆止渴。”
秦孤月聽得晁天瑞的話,不禁有些悻悻地說道:“若是各個擊破還好說,我如何能一下殺得死三名星豪階的強者,你真是在拿我說笑了!”
“若是此時此刻,你有一個不必與他們三個人分開一戰,卻可以粉碎雲嵐歌整個計劃的機會,你要是不要?”
根據《紫薇紀》記載,紫薇二年三月,瀛海戍邊戰士奏報,白日出雷霆於瀛海之上,隱隱有龍吟之聲,傳達百裏,民間以為祥瑞。
《紫薇紀》中說是,帝亦覺此乃興國之兆,乃令瀛海之濱皆造龍神廟,四時享祭,至今香火不絕。
恐怕隻有秦紫薇帝秦孤月自己知道,所謂的修廟,不過是希望幫九天真龍吸收民間的願力,好讓它再次涅槃,成功複活的手段而已。雖然耗時長久,但至少償還了秦孤月心中對於六爪騰蛇一對母子的愧疚之情了。
至於千年之後,有人在瀛海龍神廟內,親眼看到石像化龍,升天而去,則是後話了。
在秦孤月從蓬萊仙域逃回去之後,第一時間就回到了雲京城,但卻沒有公開露麵,而是依舊由父親秦戰天攝政。原因無他,秦孤月在蓬萊仙域時斷了一條手臂,是被那黑衣人以異能幻化出來的虛空魔刃所傷,對秦孤月用來恢複傷勢,再生軀體的異能有天生的克製作用。
一旦被人看出來,秦孤月斷了一條手臂,也許會讓很多原本就對他有異心的人蠢蠢欲動,甚至影響整個新生的無上聖朝的穩定。
但就在秦孤月回到雲京的半個月之後,他的寢宮之中,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