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孤月……若是有緣,來日在更高的位麵,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古凡說完這句話,他腳下的彼岸金橋向上一卷,已是將他包裹了起來,化為一道金光,朝著更高的天宇飛去,片刻之間就消失在了秦孤月的視線之外。
在古凡離去之後,秦孤月身後的鴻蒙宇宙出現,浮現出兩座世界景象來,正是因為雲嵐歌為了突破天地桎梏,將三個世界合一,想要誕生星尊階強者而毀去的科技世界和仙道世界,如今這兩個世界,一個滿目瘡痍,災禍連天,另一個則是一片死寂,毫無生機。
“這兩個世界,天道之數,並不應該毀去,我來為他們複原吧……”秦孤月也不說話,意念一動,頓時,整個科技世界的洪水開始消退,地震和劇烈的火山運動也開始平複了下來,劫後餘生的人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飛速後退的洪水,相互擁抱著訴說重獲新生的喜悅。
與此同時,一片死寂的仙道世界之內,演變出了無數的洪荒猛獸,以及原始的人類……從鑽木取火,到修仙練道……
一個輪回,又重新開始了。
紫薇三年,紫薇帝秦孤月出關,成為有史以來的第一名星尊階強者,是日,八方來賀,天州上下普世而慶。邪魂教主屠天,雲中國教廷聖女黛綺絲,蓬萊仙域大長老李易,蠻王拓跋野竟是全數到了雲京城內,爭相一睹星尊階強者的風采。
據說這些人中最年長的邪魂教主屠天在參見秦孤月之後,走出皇宮,喟然歎息一聲說:“我輩之修煉,終於有了一個方向,隻是沒有想到後來者反居其上。”
當日,秦孤月在書房裏也接待了一個特殊的客人,他的身份很特殊,既是秦孤月的師父,也是他曾經的死敵,正是上官天琦。
這位紫薇帝沒有冊封,但因為秦孤月是上官天琦的弟子,舉世皆知,另外一個弟子則是秦孤月後來迎娶的龍隱閣主蘇溯,所以史書上都將上官天琦記為“帝師”。隻是如今這一位帝師,卻是蹺著二郎腿坐在一張椅子上,一邊一口吸著黛綺絲獻給秦孤月的西域特產鼻煙,一邊不停地“啊啾……啊啾……”地打著噴嚏。
最後坐在赤金王座上的秦孤月都看不下去,搖了搖頭說道:“我說師父,你當雲嵐歌的時候,那麼有氣場,怎麼一變成上官天琦,那一股為老不尊的氣質,又立刻回來了?我叫你做回自己……是希望你改點壞毛病啊……”
“啊啾!”上官天琦又打了一個噴嚏,依舊抖動著二郎腿說道:“我哪裏為老不尊了?你哪裏看到我為老不尊了?隻是這西域的東西,我一直蠻感興趣的,今天嚐……啊啾,嚐試了一下而已……還真是……啊啾……”
“好了好了,師父,本來蘇溯說,孩子出生之後,要認你做幹爺爺的,現在看到你這樣,我還真不太敢啊!”秦孤月搖頭,用一種近乎無奈的語氣說道:“您要是喜歡這鼻煙,就都拿過去吧,也不用當著我的麵,像怕我跟您搶似的一個勁地吸這麼多吧?”
“啊?我可以拿……啊啾,拿走啊……”上官天琦拿起一塊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鼻涕,嘟噥著說了一聲:“你怎麼不早說。”說著,他有些淫蕩地看著秦孤月,擠眉弄眼笑道:“你小子不錯啊,我那寶貝徒弟懷上幾個月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秦孤月把臉一板,瞪了上官天琦一眼,沉聲說道:“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搜刮點好吃的好玩的?我說師父,你作為雲嵐歌時候的胸襟啊,抱負啊,都到哪裏去了?”
上官天琦聽到秦孤月這句話,小心翼翼地將那一隻裝飾著黃金和瑪瑙的鼻煙壺揣進懷裏說道:“都給你這個徒弟繼承去了,為師當然就可以及時行樂了啊……”
聽到上官天琦這句話,即便秦孤月都已經成為了四世之主,依舊扶了扶自己的額頭,流露出對自己這個極品師父,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來。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上官天琦微微斂起了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問道:“你既晉升星尊,那一定看到了這諸天之上的世界吧?那裏究竟怎麼樣?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啊?”
秦孤月聽見上官天琦問這句話,抬起頭來,正看到了上官天琦眼神之中迫切地渴望,就好像滿懷期待,等著謎底揭曉一般。
“我若說了,你恐怕要失望的……你確定要聽嗎?”秦孤月用手敲了敲赤金王座的扶手,問道。
“當然要聽……我……我最後也就想知道這一個答案而已了……我沒有去看過,至少我的徒弟去看過就可以了……”上官天琦用急不可耐的語氣問道:“那個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這諸天之上,究竟有什麼?”
麵對上官天琦的熱忱,秦孤月苦笑了一下說道:“與這裏一樣,並無有什麼區別……而且在那世界之上,還有世界……那裏無數的人與你一樣,窮盡一生,想要看到這些世界的盡頭,到頭來,卻發現,這可能隻是一場……”
“一場什麼?”上官天琦詫異道。
“一場騙局!”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