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樁好似被點醒了一般,沉思掠過所有記憶。
像綠海森林中誇父那樣的龐然大物入侵,不可能沒有任何記錄,也就是說......
婉兒進入狀態,言語中完全沒了羞澀:“其一便是誇父的確人族是守護者,不會威脅到人族,其二便是那誇父是入侵者,但從沒有越過川口大峽穀,顯然這兩條都......”
“不可能!”
在場的三人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否定,
聲音堅定洪亮卻是把同樣說話的婉兒嚇的不輕,宛如見了鬼一般看向石家樁,而後“呀啊”的一聲躲到淩天的身後。
石家樁摩挲著下巴凝神思索,婉兒的話雖說不在重點但自己還是認同的,但她說的兩條都是不可能的。
無論前者後者,隻要誇父靠近川口峽穀,那戰事必然難免。
隻要開戰無論勝負,消息必然不脛而走成為皇廷茶餘飯後的談資,可戍邊的將士們沒有耳聞姑且用消息閉塞勉強解釋。
如申墨二老,東方夫婦那般長年遊曆天下的大宗師也不知道那就說不過去了。
石家樁想不通其中關節,想再度訊問點出疑問的婉兒卻見她此刻已然沒了蹤影。
石家樁疑惑,衝著淩天問道:“婉兒人那?”
淩天見狀尷尬一笑,撇著嘴向後遞著眼神。
這時石家樁才注意到婉兒又躲進淩天的身後了。
石家樁暗責一聲不想再墨跡,便嚐試著問道:“婉兒姑娘,剛才你說不可能可是知道原因?”
眺望台上的寂靜代表婉兒的態度。
這種女人,送我都不要,太他娘的費勁啦。石家樁如是想到。
可又沒得辦法,強逼訊問婉兒她也不一定說,再說若是逼問那不是煞了淩天兄弟臉麵。
片刻,石家樁終於失去了耐心,輕舒一口氣:“淩天兄弟,帶婉兒姑娘早些休息吧!”
淩天會意抱拳回應,轉身衝婉兒一笑便牽著她向外走。
將將轉身就聽婉兒不知哪來的勇氣,用踏認為很大的聲音說道:“如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川口營地應當早有驅退誇父的方法。”
婉兒的話雖小,但也足夠傳入石家樁的耳朵。
但此時他精神不振,被這個那個的瑣事消磨的差不多了,根本沒把婉兒最後一句話放在心上,擺擺手便示意淩天先下去。
直萎靡到換崗的六名軍士上來,滿麵凝重帶著些許倦意的石家樁才有恢複那天生的爽朗姿態,信步走在通往環山箍道的樓梯上。
這時才堪堪想起婉兒的話:“川口營地應當早有驅除誇父的方法!”
“早有方法?嗬嗬,有的話我怎麼不知道!”
蹬著步子又向下走了兩步,忽而一道靈光閃過:“對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那!”
原來,二十年前,這川口營地原先的中心並不是在西側山體中,而是在東側的山體中。
因為那一任的隊長過度放縱法度,根本沒把峰頂上的六頭蒼隼王放在心上,日夜擺宴高歌,最終惹怒隼王破山毀營。
那件事情導致那時的營隊長,副隊長以及過半軍士和暫住的武者喪生隼腹。
這些本和這誇父沒什麼關係,但營隊長戰死,東山被毀,每五一換年的戍邊軍士過度交接成了白話。
也就是說這川口營地建成數百年的妖魔摘要,事件記錄都沒有傳承下來。
石家樁頓時心塞通暢,疲憊一掃而散,跨開步子急速奔走的同時喊道:“餘蓉,餘大美女你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