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世新立馬站起身,勾著脖子看看是誰來了。
“老兄,怎麼著,眾叛親離啦?”李恒笑眯眯地走進來。
“啊哈,是參座啊。”楊世新笑道,“參座毗鄰寒舍有何貴幹呐?”
“瞧你說的,沒事就不能登你楊大團長的三寶殿嗎?”
“當然可以!”楊世新連忙給李恒沏茶,“這是上好的龍井,我給參座沏上?”
誰知李恒搖搖頭,玩味地說:“喝茶有什麼意思?你這有酒嗎?跟我喝點?”
“啊?”楊世新愣了,“有,但是軍營不讓醉酒啊!”
“咋滴?不給麵子啊!”李恒使勁拍了下桌子,“我一個參謀長坐在你這裏,你害怕什麼?更何況,你個楊世新私自允許戰士請假,你別給我扯什麼他們也不容易,這是嚴重違紀懂嗎?”
楊世新沒說話,默默從辦公桌旁邊的小櫃子裏摸出一瓶還未開封的白酒,嘴裏道了句:“參座,戰士們都不容易,能讓他們回去,那就隨他們回去吧,過段時間要是又開戰了,可就沒機會了。”
“你啊,就是菩薩心腸,要不是師長睜著眼閉隻眼,你可就攤上大事了,我告訴你,你這心慈手軟的性子該改改了,不然以後有你好受的。”
“謹遵參座教誨!”楊世新耍起了滑頭,輕輕一笑之後給自己和李恒各倒了杯酒。
李恒:“我可告訴你啊,第十軍現在情況複雜,你們團最近不要整什麼特例,一定要防著外頭,重慶那些富商們並不願意我們過得痛快!”
楊世新聽話地點點頭,“參座這次來,到底有什麼事?”
“哈哈,我還真有點事。”
“什麼事?”
“有一批軍火,我想托你運到北邊去。”李恒突然神秘地說道。
楊世新:“軍火?什麼樣的軍火?運到北方?”
“別的你不用知道,這個忙你幫嗎?”
“我...”楊世新開始覺得勢頭不對了,再怎麼說參謀長運軍火的兵力還是有的,但偏偏來找自己,這是為什麼?
“怎麼著?我這麼些年白疼你了,這個忙都不樂意幫嗎?我隻需要你把軍火運到湖北的宜昌就行了。”李恒放下手中的酒杯,一本正經地對楊世新說。
“等等,等等,參座,這件事團長知嗎?”楊世新連忙打斷李恒的話,“這批軍火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李恒停住了,他知道,麵前這個心思縝密的楊世新是不可能被這樣三言兩語就說動的。
“實話告訴你吧,小楊,這批軍火對於第六戰區某個作戰部隊非常重要!我急需一個可靠的人將這批武器送到湖北,向師長並不知情,這件事我隻跟你一個人說了。”
“為什麼向師長不知情?莫非這批軍火有什麼問題?”楊世新決定追究到底。
“我的楊老弟啊,此事萬萬不可泄密,我隻想請你相信我!”
楊世新看見了李恒堅毅而正氣凜然的目光,“這...”
見到楊世新還是猶豫不決,李恒不由得歎了口氣,楊世新不知道,李恒是多年來**內部的又一個**。
早在反圍剿戰爭時期,李恒就為黨中央提供了大量的內部全部,多次幫助紅軍逃出生天,但好景不長,他被發配到了一個新組建的部隊任參謀長,也就是現在向雲的部隊,偏偏向雲是一個踏踏實實的“熱血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