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王員外咎由自取。”冷曦淡淡地說出這幾個字,但是卻有一種冰冷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力量。
蕭遠歸停止了加菜的動作,他覺得耳邊的這個女人似乎有些陌生,她從前是有些清冷,但蕭遠歸權當那些為她的可愛之處,而現在,她的語氣令人害怕。
“何來咎由自取?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被屠殺,是誰有這樣的資格,剝奪別人的生命。”蕭遠歸放下筷子,轉頭望著冷曦,他的眉頭緊鎖,眼神裏閃過一絲失落。
冷曦被蕭遠歸這樣子說,再加上他的眼神攻勢,頓時感覺自己無力招架,趕忙避開了蕭遠歸的眼神,夾起菜來。
“我……我是覺得像王員外這樣身份的人,不會有人冒著殺頭的風險來取他性命,一定是可以舍棄生命的東西在支撐著她。”冷曦雖然覺得自己殺了人,難免有些恐慌,但她知道王員外罪有應得,也便沒有再怯懦下去。
“哦?那是什麼東西?”蕭遠歸饒有興趣地看著冷曦有些慌張地樣子,他已經知道王員外就是眼前的人所殺,但他想要聽她辯解。
“正義。”冷曦輕輕夾起一塊糕點放在嘴裏,然後品味了一小會,幽幽地說出了這兩個
字。
“何為正義?”蕭遠歸步步緊逼,不給冷曦絲毫的考慮時間。
“你可曾聽說過王員外的為人?”冷曦這一次沒有逃避蕭遠歸的眼神,而是直直地迎了上去,和蕭遠歸辯駁著。
蕭遠歸之前也聽旁人提起過王員外,知道這些財閥很多都不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其他的他卻真是不太清楚。
“王員外為人是不那麼純良,其他的,我便也不清楚。”蕭遠歸如實告訴了冷曦。
冷曦聽了蕭遠歸的話,不自覺地發出了冷笑,“你自然是不知道,他在你麵前一定是一副趨炎附勢的模樣,裝得必定是老實本分,而你又何曾真真正正地看清過他的嘴臉?”
聽了冷曦的話,蕭遠歸麵色凝重,似乎被說中了心事。
“但說無妨。”他似乎明白了冷曦為何變得如此陌生,想必這其中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王員外仗著自己有這地位和財力,淨做些令世人惡心的齷齪事情。”冷曦一想到王員外死前拚命求饒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他不僅貪財好色,而且還強搶民女,欺辱婦孺,凡是他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不論是尚未成年的少女,還是已為人婦的少婦。”冷曦說到這裏,手不覺得緊緊握在一起,眼神裏都是恨意。
蕭遠歸這才明白冷曦為何會如此看清王員外的生命,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讓這樣的事情在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真有此事?”蕭遠歸狠狠地錘了桌子,氣憤地起身。
“句句屬實,這種人即使現在不被殺,也自然會有人來取他姓名。”冷曦看著蕭遠歸鐵青的臉,才知道他當真不知王員外的真麵目,覺得自己錯怪了他。
“我竟然不知道他是這樣的禽獸不如的東西!”蕭遠歸想到那些被欺淩的女人,覺得自己真是無能。
“或者是王員外咎由自取。”冷曦淡淡地說出這幾個字,但是卻有一種冰冷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