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
蕭遠歸麵上含笑,做了一揖,再直起身時,早已不是倚在門邊,蕭遠歸早就趁著老者說話的功夫,不動聲色地到了老者的麵前。
老翁意識到蕭遠歸要做什麼的時候已被蕭遠歸用繩子縛住了雙手,隨後被摁在了老者先前煎藥時坐的板凳上。
“前輩說的不錯,可惜小輩愚鈍,前輩的好意恕在下不能心領,再者,前輩若是覺得榮華富貴要遠高於其他,前輩就大可不必在此一邊同我大談富貴一邊清貧度日。”蕭遠歸將繩子扯緊,將長度有餘的衣帶卷在掌上,掌心下壓著老者的肩。
先前老翁提條件之時,蕭遠歸就將手掩於身後,用衣帶結了個繩套,隻待靠近老翁,將老翁的雙手套住後,隻需一手拉繩就可將老翁製服。
老翁對蕭遠歸的回答自是滿意的,但仍繼續地試探道:“你當真可以為區區冷雲昔而放棄權傾天下,乃至性命?”老翁看向蕭遠歸那隻動彈不得的手臂。
“區區蕭遠歸也隻願身旁常伴區區冷雲昔,若沒有雲昔,我同死屍又有何異?同樣是死,我何不選擇留下她?前輩若是執意要送走雲昔,便將我送回雲昔身邊去,能讓我得個好死。”蕭遠歸看著老者,眼中沒有哪怕是一絲的閃爍。
“哈哈哈,好啊,好啊。”老翁卻是突然笑了起來,心中的疑慮被蕭遠歸徹底地打消了“老朽信你會用一生去踐行你方才之言。”
蕭遠歸手上一鬆,老者的手不知何時從繩套之中滑了出來,蕭遠歸沒有感覺到手上曾有一絲繃緊,衣帶也完好如初,維持著一個繩套的形狀,垂在老者麵前。
蕭遠歸才知,此前老翁所言都是在試探自己對冷雲昔的真心。不難看出老翁對冷雲昔的是真真切切的愛護。他現在有多滿意,此前大概就是有多憤怒的,看老翁神不知鬼不覺的動作,蕭遠歸想心想若是晚一些縛住他,隻怕他此刻已經是血濺三尺了。
“謝前輩。”
“何須言謝?你既已答應用後半生來照顧雲昔,便足夠償清老朽老朽所為之綿薄。你再言謝,老朽如何擔得起?”老翁笑起來,連眼睛都笑作一條線。
老翁站起,弓下腰將煮沸的藥倒入碗中,藥汁黑亮而清香,聞起來不似尋常藥,老翁緩緩地將一碗滿滿的藥端起,遞到蕭遠歸麵前,蕭遠歸接過,小口小口地飲著,待到不燙後,便將碗中餘下的藥液一飲而盡。
待到碗空矣,老者從鬆鬆垮垮的袖子中,取出了一串珠串,似是佛珠的樣子,珠串看似平平無奇:“老朽無其他相贈,唯有此物,綿薄之禮還請收下。”
蕭遠歸不推辭,從老翁手中接過,霎時間,珠串泛起了金光蕭遠歸隻感覺四肢百骸傳來的**感,像是電流湧過,奇經八脈之中氣血翻湧,宛如翻江倒海。
蕭遠歸咬緊牙關,承受著突如其來的苦痛,額頭上大豆般的汗珠,下雨似的傾了下來。待到那金光傳到失去知覺的那隻手上時,同感達到了極致,蕭遠歸不敵痛楚,倒了下來。
“受教了。”
蕭遠歸麵上含笑,做了一揖,再直起身時,早已不是倚在門邊,蕭遠歸早就趁著老者說話的功夫,不動聲色地到了老者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