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章 六十八、你放縱,可是你愛我(1 / 2)

我說自己不行了,張紅不信。直到天已經亮了,她才信。

張紅完全相信了,她就睡了。我沒睡,我看著張紅睡。

老葉,你看到了嗎?就是這個女人,在我的危難時刻和我有過同樣的感應。有,而且隻有這個女人,對我這麼關心。她,今後還會做關於我的夢嗎?一定會的。

現在,她已睡去,她朦朧中的臉上,似乎有抱怨和嗔怪。不管怎樣,她都是愛我的女人。盡管她有那麼多的原則,讓我越來越感到陌生,她還是愛我的女人。

老葉,你不懂,既然她愛你,你也愛她,你就該給她愛,對吧?你沒做到,所以你失敗了,所以你不顧及自己的身體,早早的離去了。我,不能像你。我得對她好,對她關心,信任,把我的愛情堅持到底。

我在笑,我笑得張紅翻了個身。我抬手去拍她,我說:“寶貝兒,別怕,我在呢。”

張紅睡安穩了,現在,她的表情是甜的。老葉,是這樣的,你看,沒有性,她也開心。

我下了床,坐進臥室的沙發,點燃支煙。現在,我開始回憶。我回憶那次帶女兒去商場在吸煙室的情節。人啊,都太俗了,老是考慮著那些虛榮的東西,根本就不踏實。我多好啊,我就實實在在的,對塵世中的低俗根本不當回事。

我又點燃支煙,想起了和許俏談“財產都歸你”的那個夜晚。當時,真是太有意思了,我都被自己感動了。人啊,隻要好啊,總會被人收到的。許俏現在就懂了,不然她不會有吃回頭草的想法。我的寬容張紅也會收到的,對不?

我又點燃支煙,想起了後視鏡裏的張紅。她的衣擺被風撩起,她的頭發被撩起,隨後,她的手撩起……我鼻子不禁一酸,張紅,她對我多好嗬。

我起身走到窗前。太陽已經露出了紅臉,顯得寧靜,明快。

這時,我收到一個短信,許俏的。她在短信裏說:醒沒?想和你出去走走。

我會陪她嗎?不會,我去了就顯得對張紅就不夠忠貞。老葉,我想的對吧?如果你認為我是對的,就讓我的左手抬起。

我的左手揮了起來。

好,既然你同意了,我就不回複她了。現在,我聽你的。

太陽的臉已經變得微白了,許俏的短信又進來了:沒醒?

老葉,還不回複她吧?對,我都聽你的了,就不能理她。

其實,許俏也挺可憐的。一個仗義的男人和她離婚了,一個齷齪的家夥和她分手了。她現在一定像我剛才想的,意識到我的好了,是吧?人啊,就在比啊。老葉,你說,要是男人都像我這樣,女人是不是就不至於那麼為錢計較了?可惜這世界不是這樣,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我這樣啊;老葉,你說,要是男人都讓女人認識到自己的好,女人是不是就不會隨意出軌了?可歎這世界的男人不能讓女人一眼看個通透啊,在愛情上,總是讓她們迷茫,唉,男人搞那麼深幹嘛?男人啊,真他媽的討厭。

我沒有回複許俏短信,繼續望著陽光深思著,結果,她的電話卻打進來了。

現在,我趕緊接了,鈴聲太久,會吵到張紅的。許俏說:“你醒沒?”

這是句廢話,我當然醒了,不醒是不可能接她電話的。或許,這句話代表了一種試探,一種關心,或者是一絲討好。我“嗯”了聲。

“天好像不錯,出去走走?”

我想起來了,多年前有過這樣的一個早晨,不過是夏天,對,是端午節吧。許俏在那個早晨將我叫了起來,一起去了郊區的山上,采摘可以搓成繩子,曬幹點著,用來薰蚊子的一種蒿草。那個早晨,許俏心情很好,結果她就變得乖巧,順從。我說什麼,她就做什麼。於是,我便有了搞壞的念頭。我說你是真聽我話,還是假聽我話?許俏說真聽。我說那你沿這條路走回去吧。許俏說行,便開始走了。為了讓許俏徹底相信我的惡作劇,我離開她半小時後,給她發了傳呼留言。我說本來想去接你的,但現在來親戚了,我得去車站接人。兩分鍾後,我遠遠看到了許俏氣急敗壞地扭搭著身體,板著臉,噘著嘴,手握蒿草,大步流星地向我的方向走來。見到我那一刻,她恢複了自然,但臉上的笑還是沒有忍住。她說;小樣,我就不信你撇下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