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您老又在外麵撿回一個小娃娃,看這小身板很是硬朗,應該是沒少被您老在路上錘煉吧,長大一定是個狩獵好手!”
說到這裏他又給申寅一個滿意的眼神道:“小娃娃有興趣跟老子進隱霧山裏打獵不?可好玩了!”
申寅看著麵前這個黑臉大漢,這臉黢黑鋥亮,眼睛如同銅鈴,方鼻擴海口,絡腮胡子猶如鋼針,恰似鐵線,若是紮在人的身上定能戳出幾個大窟窿出來。赤著上半身,胸前紋著一隻眼神凶戾的狼頭。下身穿著獸皮縫製的長褲,足下光著一雙蒲扇般的大腳。就這幅尊榮,晚上出門不得把小孩或者女人嚇個半死,知道的他是守村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惡鬼羅刹呢!
黑臉大汗不知道小少年在想什麼,見他不知聲,以為他沒聽到,故此一把摟住他的肩膀大刺刺的大聲說道:“小少年你若跟老子一起徒手鬥惡熊的話,不光能增加你的肌肉力量,而且還能是你的小身板更為的加強,以後在學武道甚是輕鬆簡單。
“真的?”
申寅被麵前的黑臉大漢的聲音震得耳朵嗡嗡的,但是最後一句話他是上心了,當下就頻頻點頭。
“王曉鵬,你那一身外家橫練的功法可不是誰都能學的,不要看老婆子帶回一個孩子,你就想拿過去操練一番,上次帶回的兩個孩子中,不就有一個被你給練廢了嘛!”獨眼老嫗一把將申寅拽了過來很是很不削的回懟了一句。
“那也不能賴我啊!誰讓那個小崽子不聽話,學了幾個殺招就以為自己天怕不怕地不怕了,非得進因霧山深處,最後被一隻黑熊怪快打成一灘爛泥了,還好老子趕到的早,不然他的小命恐怕就沒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這當師傅可不盡責啊!”
“咋不盡責呢,上上個跟著我的,在隱霧山被狼怪吃了,還是我把那頭狼怪飼斯成兩半將他給掩埋了的呢!”
王曉鵬據理力爭的辯解著。
申寅聽後一臉的冷汗,心中暗道:“這黑大漢,真是誰跟著他都沒有好下場,小爺我可不跟著他,省著那天有把我一個人扔進隱霧山喂了狼!”
想到這裏他趕緊靠的老嫗更近了,根本不再去聽黑大漢的引誘。
王曉鵬見自己如何說這小少年就是不開竅,也懶得在浪費口舌,隨即話鋒一轉嘿嘿笑道:“李婆婆,我好久都沒有吃你做的飯了,您今晚回來怎麼不得露一手,讓我飽腹一頓!”
“哼,這話說的像老太婆出去後你就不吃東西了似的!”
老太婆邊衝嘿嘿傻笑的王曉鵬吐了一個煙圈,邊向村裏走邊幽幽的開口道:“露一手也不是不可以,等你換崗之後給我進山打一隻肥碩點的野狼和野豬回來,這狼肉嘛我給這小娃娃補補身體,野豬肉順便做頓豐盛的飯菜,跟老夥計們喝會子。”
“好嘞!”
王曉鵬興高采烈的一轉身也不顧換崗了,大步流星的直奔隱霧山林而去,申寅回頭看了一眼因霧山的方向,心裏默默的為山裏的野獸們默哀。
半炷香後,獨眼老嫗拉帶著申寅穿過小村子唯一的一座占地很大的獨棟學堂,和一處用石頭壘起來的小型比武場後,又像東麵走了幾十步的距離後來到了一間陳舊的充滿腥氣的一間小鋪子門前,上麵的牌匾都以歪歪斜斜,搖搖欲墜。
申寅看著李老太婆將陳舊的木門嘎吱一聲推開,心中悠然升起了一種家的感覺。
“愣著幹啥,回家了!”
老嫗回頭瞥了一眼愣在門口申寅招了招手後,佝僂著後背獨自向裏麵走去。